Skip to content

《药物简史》 杨蕾解读

《药物简史》| 杨蕾解读

关于作者

德劳因·伯奇(Druin Burch),曾在英国东南部多家医院工作,现任牛津大学医院主治医生,并在牛津大学教授人类进化学、生理学、生态学等学科,并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和《卫报》撰稿。

关于本书

《药物简史》梳理了从古巴比伦到当代这6000年间的一系列经典药物,每一种药物的背后,都是一段精彩的传奇故事。作者在讲述药物发展历史时,也提供了很多关于药物的基本常识:时刻保持怀疑精神;用可靠的理性方法客观检验某种说法;凡是能够起到药效的药物,都是因为其中包含的某种活性成分;再高明的专家也有骄傲自大的时候等等。这本书最有价值的观点是:药物的背后,其实是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

核心内容

1.药物有效性和愚昧之间的博弈。在人们的医学认知水平还很低的时候,医学界能够理解药物的效果,主要靠偶然和运气。

2.尽管这两百年来科学已经获得了长足发展,但是在回顾药物的发展历史时,我们看到的情况可没有那么乐观,医学进步其实一直都是在不断徘徊中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

3.在今天,医学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但是进步之下仍然有阴影。“循证医学”正是回应了这种现实需求,才得到了人们的不断重视。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杨蕾。本期音频为你解读的是《药物简史》。

关于药物、医学和科学思维,这本书里讲了很多有价值的观点,但我认为,其中最值得你知道的是:在药物发展的背后,其实是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用科普作家李治中给这本书的推荐语来说,就是“每一次药物和医学进展的背后,都是人们与根深蒂固的传统误解的生死搏斗”。

本书的作者叫德劳因·伯奇,医学经验和教学经验都很丰富,他是牛津大学医院的主治医师,还在牛津大学教授好几个学科,他在医学界毫无疑问是个权威人士。但还是个医学院学生时,他就发觉,医学实践中积累出来的传统误解已经非常根深蒂固了:伯奇发现,即使在科学思维已经占了上风的时候,医学教科书里仍然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一本书说某种药物可以治疗心肌梗死,但老师却告诉他,这种药现在非但救不了人了,还会害死人。从医后,他又发现,早上一个医生会告诫患者:小心啊,必须躲开某种物质。到了下午,换班的医生却对同一位患者说,这种物质是治疗的必需品。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幸运的是,在伯奇求学和从医的年代,“循证医学”开始兴起。在这种理念下,“如果你提出一项医疗结论理论,就要对它进行检验,而且只有某些检验方法才真正可靠。” 正是以“循证医学”为代表的科学思维,带领医生们彻底脱离了直觉思维模式,平息了医学界的混乱局面。

开头我提到,这本书最有价值的观点是:药物的背后,其实是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书中描述的,这几千年来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之间的博弈,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接下来,我会用三个部分为你讲述:

第一部分是药物有效性和愚昧之间的博弈。在人们的医学认知水平还很低的时候,医学界能够理解药物的效果,主要靠偶然和运气。

第二部分,咱们来看看,尽管这两百年来科学已经获得了长足发展,但是在回顾药物的发展历史时,我们看到的情况可没有那么乐观,医学进步其实一直都是在不断徘徊中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

第三部分,在今天,医学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但是进步之下仍然有阴影。“循证医学”正是回应了这种现实需求,才得到了人们的不断重视。

好,这个部分,我们先来说说古代医学发展中,药物有效性与愚昧之间的博弈。

鸦片是人们最早发现的有效药物之一。早在6000多年前,苏美尔人就开始从罂粟里收集鸦片了。它的作用很明显,如果有一样东西,能帮你快速止疼,缓解忧郁情绪和呼吸短促,那你立刻就能发现它的药效。

能够治愈疟疾的奎宁也是一种有效药物。在17世纪前半期,用金鸡纳树树皮磨成的粉,开始在欧洲被用来治疗疟疾发热,它就是后来的奎宁,是欧洲第一种能真正治愈病人的药物。人们能够理解奎宁的药效,是因为疟疾这种传染病具有标志性的发冷和发热周期,医生能辨识出得病的症状,而患了疟疾的人发烧病倒了,只要服用树皮磨成的粉就能痊愈。

从鸦片和奎宁的例子,你可以看出,古代医生们能够认识到药物的有效性,主要还是凭借运气,那些药的效果都非常明显 ,甚至不用专门观察也能注意到。不过,能理解药物有什么疗效,可不等于人们解释疗效的理论是正确的。比如,在罗马名医盖伦看来,鸦片是能够麻痹感官、引起熟睡的最强效的药物。但是,包括他在内的很多医生都不清楚,鸦片具有消除窒息感的作用,不是因为它能够帮助病人恢复呼吸,而仅仅只是因为它能消除人们对呼吸不畅的感知。

古代医生们经常使用的“有效”药物,还有泻药、水银和砒霜,它们的效果也非常显著,比如,泻药对治疗便秘有用,水银和砒霜虽然有毒,但是能帮助治疗梅毒。尽管它们给人带来的伤害要大于疗效,但是就因为有效,甚至直到20世纪初,大多数医生治病时还有可能会用这些古代药物。这意味着,虽然医生的治疗手段比过去更多样了,但他们一直没有更好地理解到底是什么提升了自己的治疗水平。

在这些药物背后,愚昧时隐时现,可以说,愚昧和缓慢发展的古代医学相伴相生。直到现代科学逐步确立之后,这种愚昧才逐渐消散。随着化学技术的进步,人们开始从这些经典药物中分离出了活性药物成分。与化学技术一同进步的,还有人们的思维方法。19世纪,美国医生霍姆斯与他的老师路易斯,都对医学知识抱有怀疑精神,对试验抱有信念。他们成功普及了这些新思想。虽然思维方法的进步,没有立即带来新的治疗方式,但让医生们开始理解药物的局限性。

药物发展的下一个重大创新与染料有关。染料对医学研究的直接作用,是它的染色效果能把人体健康或疾病的原因、过程都直接地显现出来,让人能够窥视包括细胞、病毒等微生物的内在运行机制。一些染料还具有杀菌能力,让化学家和医生开始认真寻找各种能够杀灭常见致病菌的化学物质,开启了抗生素时代。在这个过程中,染料企业也开始深度参与药品制造,化身为制药公司,投入重金,支持相关的科学研究和药物研发,德国的拜耳公司就是典型的例子。

好,以上就是第一部分,药物有效性与愚昧之间的博弈。古代医生们能够发现药物的疗效并使用它们,主要凭借运气。这背后凸显的,其实是还没有被现代科学破除的愚昧。思维方法的进步,开始让医生了解到,药物有效性的真实原因,开始理解药物也有局限性,需要改进。

好,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个大问题:现代科学建立之后,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

随着人们认知水平的不断提升,科学获得了长足发展,在试验中使用对照组、用大样本去克服偶然性、做病例分析,还有统计技术等等,这些都已经扎根在医学思维之中了。按道理,医学会一直进步下去,人们对药物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深入。

但是,看完书中介绍的药物发展历史,我发现,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医学没有一路笔直地进步下去,反而是在不断地前进、后退、前进、后退,真正的进步十分缓慢。在20世纪初,很多医学相关学科,像病理学、微生物学、化学都已经十分先进了,但临床医学的状况跟几百年前几乎没什么差别。比如说,直到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的时候,医学院的学生们居然还在学习用水蛭吸血。

这部分内容给你说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统计技术如何融入医学思维,又怎么不被医生所信任,就是个特别好的例子。早在16世纪前中期,就有人认识到,“实验提供的证据要比权威人物的学说更有价值”。不过,那时的实验只是在东敲西打、浪费时间,不仅无法分辨出有用的药物和没用的药物,实验者也没有想到去有意地重复实验。

现代科学的昌盛,让局面产生了根本上的变化。20世纪30年代,实验的设计开始变得可靠,这与统计学以及一位名叫希尔的统计学家有关。希尔是英国著名的流行病学家和统计学家,他的一个职责就是给医务人员讲授统计学。他发现,仅仅让医生们容忍统计学的存在已经很困难了,更别提去理解它。对于医生来说,统计学就是一种晦涩难懂、令人讨厌的东西。但是希尔希望,医生们能够熟悉医学统计学,这样他们就能明白,自己从医学实践中获取的经验和知识,并不足以解释生病的症状和治疗是怎么生效的。也就是说,仅有直觉式的医疗经验和传统常识是不够的。

统计学方法应用到医学上,会有什么好处呢?希尔解释说,统计学方法相当于把世界当作一个大型实验室,医生总要面临无数个不确定,各种影响因素还都交织在一起,而统计学方法就能把这些因素一个个扯开。

传统的对照组方法就是典型的例子。希尔发现,在医学研究里,所有跟病情相关的方面 ,对照组和治疗组都要尽可能相同。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实验,都要去事先确认。这当然没错,但却不可能做到,因为无论研究者再怎么小心匹配对照组,找到年龄、身高、体重都相似的人,也无法保证他们没有别的差异。那怎么办呢?希尔提出的解决方法,就是交替分配病例,也就是按顺序给病人分配不同的治疗方法,哪怕病人之间的差异再大,只要病人足够多,他们之间所有的差异都会被抵消。

不过,转眼十几年过去,在40年代初期的英国,广大医生还是过于自信,对统计学知识了解得很少,几乎不会受其影响。为什么医生们都不喜欢统计学呢?答案是,不仅枯燥繁复,它还会造成情绪上的负担。你看,认同随机对照试验就意味着,医生得谦逊地检验自己的想法,就算坚信自己的方法肯定没错,还是得专门设计出能够证明自己错误的试验。

英国医学理事会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就展开了一项精心设计的实验。实验有两个目的,一是确认一种新药的疗效,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说服那些仍然对试验怀有敌意的人。

1947年,这项使用链霉素治疗肺结核的试验开始了。这是第一个被认可的随机临床试验,它采取了随机、双盲并设有安慰剂对照的方式。伯奇说,这意味着,“有史以来第一次,医生们掌握了发现真相的可靠方法”。这个试验的成果也意味着,医学不再意味着传言、印象或直觉,而是基于可靠的证据。这是现代“循证医学”的基础。

当然,在希尔与其他统计学前驱的推动下,1940年代以后的医学方法,变得更严谨了,医生们也改变了对证据本质的看法,明白了仅有常识是不够的。但这不代表,医学界完全接受了统计学。直到今天,统计学已经处在医学研究的核心位置了,却仍然很少有医生能真正理解它。伯奇说,这大概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在统计学进入医学院课表之前,大多数今天的资深医生就已经毕业了。另一个原因是,越来越多的医学研究者会在医学期刊和教科书的文章里,堆砌数学术语和无意义的数字,反而加深了医生们对统计学的不信任感。

伯奇医生在书里说,直到现在统计学都不太受欢迎,因为它充满技术与运算,人们很容易就会陷入差错、误解,不过,“数字或许会冰冷严苛,但它却可能带来温暖、悲悯与人道。”

好,以上就是第二部分内容。科学已经获得了长足发展,但医学的进步十分缓慢,更多时候是在不断地徘徊打转。这是因为,在面对医学实践的传统和科学思维的洞见之间的冲突时,大多数医生仍然靠自己的直觉,选择了传统实践。

最后,我们来看看伯奇怎么看待现代医药在今天的发展。

随着整体医学认知水平的提高,临床医学变得更加科学,试验方法也越来越谨慎,阿司匹林、盘尼西林等一系列经典药物被研制出来。药物研究有了飞跃式的进步,但进步之下仍有阴影。不管是进步还是阴影,制药公司和医药监管机构都是现阶段医学世界里最重要的两支力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们先来了解下它们。

说起制药,有两家德国巨头公司不得不提,它们就是赫希斯特公司和拜耳公司。这两家公司有多重要呢?我说两件事你就能体会到:

在西方文化里,感冒了就吃药退烧能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就是因为赫希斯特公司。1889年,一场流行性感冒席卷了整个欧洲,是赫希斯特推出了人人都能买得起的退烧药,西方人才由此开始养成这种习惯。

至于著名的拜耳公司,它是赫希斯特的竞争者之一,不仅推出了类似的退烧药,还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新药物研发。拜耳早期最著名的产品有两个,你一定都听说过。一个是阿司匹林,它后来与青霉素、安定一起被称为医药史上三大经典药物。另一个就是止咳良药海洛因,虽然它把拜耳公司与成瘾牢牢联系在了一起,还成了毒品的代名词,但最初,它是被当作特效药品研发出来的。

除了制药公司,药物监管部门也是一支特别重要的力量。在化学技术还不发达的时候,制药公司生产的药里究竟有多少有效成分、可能带来的效果是什么,使用的人其实都不太清楚,只能相信制药公司。早期的药物监管主要用来保护医生的地位与收入,其实没给病人带来什么好处,就是让人们能花钱买到自己想要的药品。但是现代药物监管的一个作用,就是要避免消费者的信任被制药公司滥用。

药物监管的作用是怎么升级的呢?美国食品与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经历,能够回答这个问题。FDA监管着一个占全美消费额四分之一的市场,权力和影响力都很大。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监管法规,几乎照搬了FDA的做法。

读完这本书我发现,FDA在药品监管法规方面的进步,大部分都是被动且滞后的。1937年,有一家公司没有进行动物试验,没有检查成分的毒性,没有对产品进行检验,就开始销售一款药物,上市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造成107人丧命。令人感到愤怒的是,这家公司的行为在当时竟然都是合法的,因为“在药品中加入致命成分没有违反法律,无能并不是犯罪”。一年后,是公众的愤怒让《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得以通过。它要求,制药公司至少要在药品公开上市之前,给FDA提供安全性证明,尽管这种对安全性证明的标准仍然很粗糙。

另一件影响全球的药物丑闻,推动了美国药品监管的又一次升级。有一种药叫沙利度胺,它更有名的别名是“反应停”。现在,沙利度胺被用来治疗麻风病的结节性红斑,但在几十年前,生产它的制药厂没有进行可靠试验,就大肆做广告,说它是治疗孕妇晨吐的首选药物。结果,沙利度胺的副作用造成全球一万五千多名孩子畸形。在这场国际灾难的推动下,1962年,美国通过了《基福弗-哈里斯修正案》。此后,一种药物要想获得FDA批准,就必须接受更严格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证明。同时,制药公司也被要求,要向公众如实披露产品的副作用。

伯奇医生从沙利度胺的故事里,看到今天医学进步之下的阴影:人们在认知上的弱点。他发现,沙利度胺的副作用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不是因为它带来的后果很严重,致死致残了很多人,而是它致残的方式特别少见,这才引发了人们关注。伯奇医生说,对于沙利度胺,人们只留下了“是药三分毒”的大致印象,却没有理解到有瑕疵、不充分的证据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危险,即使是最好的医生也没有理解这点。人们开始怀疑制药公司、指责监管机构,却没有意识到试验的关键价值。

在沙利度胺丑闻的影响下,世界各地的政府也纷纷设立相关规则,想要保护病人不要再被未经测试或还在试验阶段的疗法伤害,但这些规则呢,又让医学研究者开展试验变得既困难又昂贵。同时,制药公司还给医生大量派发尚处在试验阶段的药,医生很容易就能把这些药开给所有病人,他们既不用正式获得病人的同意,也不需要监管的许可。大部分医生都有助人的渴求,要让他们什么药都不开,难度很大。明知道一些新药会伤人性命,但还有一部分医生觉得,在现代技术背景下,新药应该会有效,光是基于这一点,他们就愿意给病人使用。

制药公司、监管机构、医生,看来都不能完全保证药品的效果,那这该怎么办呢?在这本书里,伯奇医生直到最后,才提到了主角“循证医学”。循证医学并不新鲜,它是20世纪医学的主流思潮,也是最接近科学思维的医学思维。它的本质就是遵循证据,此外,也要尊重医生的临床经验,尊重病人的个体价值和意愿。简单说,循证医学就是要把世界上治疗某个病全部的、最好的证据拿来评估,然后医生根据这些证据制定治疗建议。

循证医学运动倡导,医生的医疗实践都要有可靠证据的支持。那现在的医学,在多大程度上具有证据支持呢?伯奇医生在书中给出数据是,截至2003年,从医学期刊和杂志的论文来看,大部分医疗团队的治疗措施,有30%以上的治疗都是基于随机对照试验的验证证据,有的医院能做到超过80%的决策都是基于良好的验证证据。

相信循证医学的人认为,“实验胜于猜测,测试胜于传言,干预胜于观察。” 现在,很多观点都可以得到检验,伯奇医生强调的,其实是循证医学的认知维度。他想要通过这本书告诫人们,只有从思维层面坚定地相信可以被检验的观点就应该接受检验,才能从根本上去避免那些现代医学发展中衍生出来的阴影。比如,如果我提出了一个观点,但我并不去找寻证据,也不明白什么才是可靠的证据,那这个观点就会不堪一击。

在书中,伯奇医生还给药物监管、医生和病人都提出了建议。对于监管,伯奇医生提议,需要以一切努力来保证每一种新的医疗措施都只被用于随机试验,只有它的效用被确认了,才能被用于试验以外。对于医生,使用未知药物或疗法时,必须只是为了理解它们才去使用,并且还要负有道德上的责任。对于病人,伯奇医生建议,要对自己提出的治疗要求负有责任,病人选择的治疗手段最好有充分证据支持。

到这里,《药物简史》这本书就为你解读完了,再来为你总结一下书中的内容。这本书里最有价值的观点是:在药物发展的背后,其实是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这个观点我们可以从三个层次去看:

第一部分是药物有效性和愚昧之间的博弈。古代医生们能够发现药物的疗效并使用它们,主要凭借的是运气。这背后凸显的,其实是还没有被现代科学破除的愚昧。思维方法的进步,开始让医生了解到药物有效性的真实原因,开始理解药物也有局限性,需要改进。

第二部分,科学已经获得了长足发展,但医学的进步十分缓慢,更多时候是在不断地徘徊打转。这是因为,面对医学实践的传统和科学思维的洞见之间的冲突时,大多数医生仍然靠自己的直觉,选择了传统实践。

第三部分,在现代,医学有了飞跃式的进步,但是进步之下尚有阴影。对于药物丑闻,人们怀疑制药公司、指责监管机构,却没有意识到试验的关键价值,没有理解到有瑕疵、不充分的证据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危险。人们对这种阴影的不断反思和检讨,导致医学主流思潮“循证医学”的出现,它的本质是遵循证据,尊重医生的临床经验,尊重病人的个体价值和意愿。

撰稿、讲述:杨蕾 脑图:摩西脑图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