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假象》 哈希解读
《天才假象》| 哈希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哈希。今天我要为你解读的书,叫《天才假象》。整本书的内容走的是“先破后立”路线。“破”的是一些所谓的“天才神话”;“立”讲的是,那种天才一般的卓越表现,是可以后天打造出来的。
这本书的作者叫马修·萨伊德,他是英国乒乓球名将,曾两次代表英国参加奥运会。插一句,这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所以我并没有查到他当时在国际上的排名,不过,在英国国内,他确实是占据英国乒坛榜首的位置将近十年。此外,他还凭借自学考入了牛津大学,以一等成绩毕业。现在,他是《泰晤士报》的知名专栏作家,写过多本畅销书,其中的一本《黑匣子思维》,听书之前也为你解读过。
作者的成长经历,本身就是一个打破天才神话的例子。他从小就在乒乓球这项运动上展现出了过人的才能,一路过关斩将,被选进校队、地方俱乐部、地方队,再后来是国家队。周围的人都认为,他是一名乒乓球天才。不过在这本书里,作者告诉了我们事情的另一面。
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父母买回来一台锦标赛规格的、标准尺寸的乒乓球台,放在车库里,这就开启了他的乒乓球之旅。他还恰巧有一个热爱乒乓球的哥哥,愿意陪他整天练球;后来,他又在当地小学,遇上了一位曾经是英国顶级乒乓球教练的体育老师;再后来,等进入国家队之后,他又跟随中国乒乓球名将陈新华学习,接触到了其他英国运动员没见过的,中国的多球训练法。陈新华教练会拿来满满一桶的球,变换着角度、快速发球,作者就得拼命去接球;过程中,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能力都有了明显提升。经过长时间这样的高强度练习,他逐渐成了英国乒坛首屈一指的名将。
后来,从牛津大学毕业之后,他结合各类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结果,以及自己对于体育和其他领域多年的观察,发现,在现实中,人们在谈到一些卓越表现的时候,往往高估了天赋的作用,低估了后天刻意练习,还有思维模式转变带来的效果。
在今天的解读中,我会分为两部分,为你解读书中内容:第一部分,我们来看看,为什么作者认为,那些所谓的“天才神话”,只不过是假象而已;第二部分,再说一说,怎么通过后天努力,打造出天才一般的“卓越表现”。
首先我们进入第一部分,来看一看,为什么作者认为,那些所谓的“天才神话”,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们先来看一项实验。1991年,一位叫埃里克森的美国心理学家,来到著名的德国柏林音乐学院,召集了学院里所有的小提琴手。然后,他在音乐学院的教授们的帮助下,把这批小提琴手分成了三组。分组的依据是他们平时的演奏表现,还有过往的奖项。
第一组学生是最拔尖的。他们在教授们的眼里,是未来的国际顶级演奏家;在周围人眼里,更是天才一般的存在。
第二组学生也相当优秀,但还到不了顶级的水平。教授们认为,他们将来有望加盟世界顶级的管弦乐队,但是不太可能自己挑大梁。
而最后一组的演奏水平最低。他们在考虑到将来职业的时候,大多也认为,自己只能在小学或中学里,做个普通的音乐老师。
不过,如果我们仔细去了解这三组学生的过往经历的话,会发现,他们在演奏方面的求学经历非常相似,都是在8岁左右开始接受正规音乐教育,平均跟随过4.1个音乐老师,除小提琴以外,他们学过的乐器的平均数量都是1.8。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这三组学生之间的差异呢?经过更深一步的调研,心理学家埃里克森发现,这三组之间,有一项数据差异非常引人注目,那就是,认真练习的时长。
最优秀的一组学生,在20岁前练习的平均时长已经达到了1万个小时,比第二组多2 000个小时,比第三组多6 000个小时。
可以看到,这些在练习时长上的、量的差异,最终演变成了,在演奏水平上的、质的差别。
后来,心理学家埃里克森又在其他不同的领域,进行了类似的实验。他发现,这一结论几乎没有例外——那些被外界视为天才的学生,其实在背后都付出了超出旁人的努力。
这些发现让心理学家们非常吃惊,他们意识到,人们在技能方面的差异表现,并不是由与生俱来的天赋决定的,在其中发挥更多作用的,是后天的练习。在近年认知神经科学领域的研究中,这一结论也得到了进一步的佐证。
不过,如果只有这类例子,显然还不够有说服力。因为,在现实中,很多被称作“天才”的人,是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表现的。那,这些“神童”的存在,总该证明了天赋的强大作用吧?
但是,这本书告诉我们,在这些“神童”的身上,天赋的作用同样被高估了。
其中最有名的例子,莫过于莫扎特了。我们知道,莫扎特5岁就开始谱曲,6岁就弹得一手好琴,10岁前已经创作了不少曲目。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但是后来,经过更进一步的了解,人们知道了,莫扎特的父亲,本身就是位著名的作曲家和演奏家,而且还出版过关于音乐教学的教材。莫扎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开始接受来自父亲的音乐培养;到了三岁,开始接受高强度的作曲训练,还有演奏训练。
在一本叫《天才的解析》的书里,心理学家根据收集到的资料,给出一个估计——莫扎特还没过6岁生日的时候,练习时长就已经达到了3500个小时。
而且,即便如此,莫扎特童年和少年时期创作的曲子,跟长大后的创作相比,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他的第一部被视作传世佳作的曲目,《第九钢琴协奏曲》,创作于21岁。我们当然可以认为,21岁的莫扎特是年少得志,但同时也必须记得,在那之前,他已经接受了18年极其艰苦的专业训练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几乎没有业内人士会说,莫扎特是神童。但他们会敬佩地说,莫扎特是史上最勤奋刻苦的作曲家之一。
好,前面我们说的是,如果没有不懈的努力,也就不会有我们所知道的那个“音乐天才莫扎特”。除此之外,作者还在书里讲到了关于运算神童、乒乓球神童的例子。
作者认为,这些例子,揭露了大部分“神童故事”背后的真相,那就是,神童,其实只是把正常人达到同样水平所需要的练习时间,压缩到了从出生到童年这段短暂的时光里而已;即使有些孩子真的是天赋异禀,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比旁人学得快一些,但要想达到卓越的水平,大量的练习依然不可或缺。
而这类现象,在运动领域体现得更加明显。作者说,仔细研究那些年少成名的运动员,你会发现,他们成长的轨迹很相似。
作者在书里举的主要是欧美运动员的例子,其中很多人的名字咱们可能都不太熟悉,这里就不展开说了。不过,从这些例子里,我们能看到一个共性,那就是,很多知名的体育冠军,他们往往从小就比别人训练得更加刻苦,于是比别人更早地进入到了专业训练队,在队里的努力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这样开启了一个加速的循环,把其他人越落越远。
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些离咱们更近的例子。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北京2022冬奥会刚刚结束。在那些备受瞩目的参赛运动员当中,有两位始终在国内热搜榜占据前列,一位是中国的自由式滑雪运动员,新晋奥运冠军谷爱凌,另一位是日本花样滑冰运动员,曾经的两届奥运冠军羽生结弦。在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十几岁时成名,被视为天才少年、天才少女;但同时,也都公开否认过那些把自己称为“天才”的说法。
比如,谷爱凌在夺得冬奥金牌之后,曾经在新闻发布会上,谈到了对自己出色表现的看法,她认为,在这里面,天赋最多只能占1%,而剩余的99%都来自于努力。
她说:“我其实不知道我有没有天赋,即便有肯定也非常小。我觉得天赋只能帮你在最开始滑雪的时候,学习的速度比别人快一点儿。但是,当你开始练习那些非常有难度的动作的时候、当你必须坚持去健身房训练的时候、当你必须自己进行心理建设的时候,都要靠努力,至少99%都是努力。
“训练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到场地、最后一个走;拍完8到10小时的时尚杂志照片后,还是会去健身房训练;假期时每天训练四小时,每周完成一个半程马拉松。没有人跟我说必须这么做,这都是我给自己制定的计划,因为我知道努力是最重要的。”
而“努力”这个关键词,在羽生结弦身上也体现得非常明显。他曾经用“一生悬命”这个词来形容花滑对于自己的意义,意思是,“用全部力量去做一件事”。他是这么说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羽生小时候身体弱,还患有哮喘;父母为了帮他强健体魄,就让他的姐姐带他去学滑冰。一段时间后,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滑冰。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坚持滑冰困难重重。
为了变得优秀,他就一边跟哮喘斗争,一边花别人两倍的时间去训练。一般选手每天练20-30次四周跳,他一天会跳60次。后来,即使在索契冬奥会上拿到了金牌,他也没有放松训练,而是不断去挑战那些以前从没有人做出过的高难动作;而当他在2018年平昌冬奥会上再夺金牌时,国内的央视解说员也感慨说,这是“一位不待扬鞭自奋蹄的选手”,一位“值得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的选手。
谷爱凌和羽生结弦的故事,以及这本书里所有的、类似的例子,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呢?用作者的话说就是,你想有卓越的表现,就必须疯狂地练习,不管基因优劣,背景好坏,肤色如何。那些所谓的“天才神话”,只不过是假象,让我们误以为,成功有捷径可走。但事实上,捷径是不存在的,练习才是成就卓越的关键。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千百年以来,在人类努力钻研的几乎所有技能领域,门槛和上限都在不断变高。比如,拿音乐领域来说,1826年,李斯特创作出了《十二首超级技巧练习曲》,在当时,人们都认为,这些曲子的演奏难度太大了,除了李斯特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弹出来;而今天,能弹出这些曲子的钢琴家数不胜数。
在体育领域里也是这样。1900年,奥运会男子100米的最快速度是11秒,在那时是个奇迹;而在今天,如果一个选手跑出这个成绩,连进入美国高中总决赛的资格都没有。还有,1924年,奥运会跳水比赛禁止空翻两周这个动作,因为太危险了;而如今,它已经成为了必做的动作。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但重点是,各个领域内之所以会出现这些进步,不是因为人们在这一两百年的时间里实现了基因上的显著进化、获得了以前的人没有的天赋;而是因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投身到这些领域,每个领域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人们练习的时间越来越长,积累的经验也越来越多了。
那么,要练习多久才能达到“卓越”的程度呢?作者告诉我们,针对这一问题,学者们进行了大量研究,并且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想要在任何复杂领域达到世界顶级水平,至少需要练习10年。
而后来,社会学研究者、著名作家格拉德威尔又进一步把“十年法则”改写为了“一万小时法则”。因为,根据他的研究,要成为顶级的演奏家,每年大约要有一千小时的高质量练习时间,这个过程要坚持十年左右。很多人熟悉的“一万小时天才理论”,就是从这儿来的。
当然,近些年,一些最新研究也告诉我们,在一万小时定律的基础上,我们还要注重练习的方式,练习的环境,等等。不过,一万小时定律所体现的这种,大量练习的正向作用,仍然是成立的。
好,到这里,你应该能感受到,作者花了很大力气,想让我们看到,所谓“天才神话”,不过是假象而已。而他之所以要在书里用很大的篇幅来讲这些,其实是在帮读者们扫清“通往卓越之路”上的心理障碍,让大家知道,即使你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没有天赋,也不要气馁,因为,在很大程度上,卓越的表现是后天造就的,而不是先天注定的。
那么接下来这一部分,我们就来看看,如何通过后天努力,打造出天才一般的“卓越表现”。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刚才已经涉及到了一点,那就是,想要在任何复杂领域达到世界顶级水平,至少需要练习10年,或者说,需要“一万个小时”。
不过,这强调的只是练习的时长。现在,我们要更进一步,来说一说练习的质量。作者认为,强目的性,是高质量练习的保障。这样的练习被他称为“目的性练习”。
具体来说,目的性练习要求我们在练习的时候,不能只是想着捱过这段练习时间,而是要时刻抱有一个明确、坚定的方向,那就是,不断突破自我。具体来说就是,你要努力去做凭借现有能力无法完成的事情,一旦做到了,就立即转入下一难度,如此循环往复。
20世纪90年代,研究人员进行了一项关于花样滑冰的调查,发现,一流运动员和二流运动员之间最主要的差异,不在于基因、品性或是家庭背景,而在于训练类型。一流运动员通常会尝试超越现有能力的跳跃动作,二流运动员则不会做这样的尝试。
注意,我们刚才说的是超越现有能力的动作,也就是说,这些动作,即使他们发挥自己目前的最佳水平,也很难完成。所以,一个伴随而来的数据就是,那些最优秀的运动员,在训练过程中跌倒的次数反而更多。
这也提醒我们,要想完成更高效的“目的性练习”,我们就必须走出“舒适区”,承受更多的痛苦,接受更多的失败;这是从普通迈向卓越,极其关键的一步。
研究表明,在你采用恰当的方式,进行目的性练习的过程中,其实也是在一点一点重塑你的身体。
我们前面提到的心理学家埃里克森,在他的研究中也写到:“随着时间的流逝,机体细胞会进行重组,以应对进行某项(练习)活动的新陈代谢需求。”
比如,医生发现,长跑运动员的心脏比普通人的大,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生来如此,而是长期训练的结果。还有,和普通人相比,乒乓球运动员的手腕更灵活,打字员手指更灵活,芭蕾舞者能以更多角度旋转足部,等等。
不仅是人体,人脑同样具有很强的可塑性。比如,德国康斯坦茨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年轻音乐家负责控制手指的脑部区域,跟他练习时间的长度成正比扩大。还有,一项针对伦敦出租车司机的研究发现,由于出租车司机们要经历一组非常严格的考试,付出更多的练习时间,所以,他们掌控空间导航的脑部区域比非出租车司机的大得多,而且从事这一行业越久,这一脑部区域就越大。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这些例子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即使你真的先天在某些硬件条件上有点不如别人,但是,后天通过长时间的目的性练习,依然有可能达成卓越的表现。
那么接下来的关键问题就是,怎么才能长时间地坚持目的性练习呢?
这个问题,还真有不少专家研究过。其中比较出名的一个研究结论,来自斯坦福大学的一名心理学家,叫德韦克。她发现,导致人们在练习持久性上的差异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思维模式。
具体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先来看德韦克进行的一项实验。
这个实验的研究对象是330名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她先是让这些学生填写了一份问卷,为的是调查一下,他们是否相信智力是由先天基因决定的。然后,她把选择相信的学生放在一组,不相信的放在另一组,并且给每个人发了同一份试卷。试卷上有12道题,前8道很容易,后4道几乎无解。
在做那些容易的题的时候,这两组学生的速度都差不多。但是,遇到难题之后,他们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状态。
那些相信智力是先天决定的学生,尝试了一会儿没解出来,就气馁了;有的人开始乱做一气,还有更多的人选择了放弃。
但是,那些不相信智力是先天注定的学生,超过80%都能坚持解题直到收卷,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越战越勇,不断调用新方法,尝试用更复杂的策略解决难题,有几个人甚至真的解出来了。
根据心理学家德韦克的总结,两组孩子的表现之所以有差距,跟智力水平并不相干,关键在于,他们各自的思维模式不同。德韦克把那种相信“先天决定论”,相信“天才神话”的思维模式,称为固定型思维模式;把不相信“天才神话”、相信后天努力能够提高能力的思维模式,称为成长型思维模式。
后来,学者们还在其他场景下做了同类实验,大多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固定型思维模式的人,经常会在困难面前妄自菲薄,感觉是由于自己先天能力不行,才会觉得困难,所以比较容易放弃。而成长型思维模式的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更多地表现出迎难而上、坚持不懈的特点,而且很多人真的会在这个过程中有所进步。
作者在这里还补充了一段亲身见闻。他作为一名英国乒乓球运动员,曾经来到过中国国家乒乓球队的训练中心参观学习。他说,在这里,你能深刻地感受到,中国国家队的训练强度、坚韧程度比其他几乎所有球队都高。比起天赋,他们更相信奖牌是用汗水换来的。可以说,整个训练中心,都充斥着浓厚的,成长型的理念氛围。这样的氛围,可能正是中国能在世界乒乓球赛场上屡拔头筹的一个重要原因。
好,刚才我们主要说的是,成长型思维模式能帮我们更好地坚持练习,也能帮我们获得更好的练习效果。那,怎么才能培养出成长型的思维模式呢?
我们还是先来看一个实验。实验的设计者,还是我们之前提到的,斯坦福大学的那位知名的心理学家德韦克。她这次找来了400个五年级学生,先是让他们解了几道简单的智力题。之后,每个学生在拿到自己的分数的同时,还会看到一句表扬的话,一半学生被夸聪明,另一半则被夸努力。
后来,他们又进行了第二场测试。这次学生们可以选择测试的难度。结果,被夸聪明的学生里,有三分之二都选择了比较容易的测试,因为他们不想冒险失去“聪明”这个标签。而被夸努力的学生中,90%都选择了迎难而上。
后来,学生们又统一接受了高难度的测试,所有人都没能解出答案。但是,两组学生应对失败的反应截然不同。“聪明组”学生把失败解读成自己终究还是智力不够,而“努力组”学生则是坚持奋战,乐在其中,自信心没有受到打击。
最后,实验兜了个圈,回到原地。研究人员让学生们再参加一次测试,题目难度和实验最开始的时候相同。结果,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聪明组”跟一开始相比,平均分数下降了20%;而“努力组”的平均分却增加了30%。这个结果表明,夸孩子聪明,反而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不利于他们发挥正常水平;而夸孩子努力,却能激发他们的内在潜力。
在这之后,心理学家德韦克的团队,又在美国不同地区,选取了不同种族,把这个实验过程重复了3次。结果,这3次的实验结果完全一致。
这背后的深层原因是,一个人被夸聪明之后,一方面会害怕失去这个称号、不敢挑战自我;另一方面会逐渐把智商跟结果挂钩,开始相信“先天决定论”,面对困难很容易放弃。而这些,正是固定型思维模式的表现。
而当一个人被夸努力之后,他会更愿意通过挑战更高的难度,去展现自己的努力;而且也会越来越相信,后天的努力能够改变最终的表现。
作者去美国的一家知名的网球学校——波利泰尼——参观学习的时候,也发现,这里的训练氛围之所以比别的网球中心更加积极、火热,正是因为,他们在训练的过程中,会称赞学生刻苦努力,而不是天资聪颖;会抓住一切机会向学生强调练习的决定性作用;会告诉他们,失败没有好坏之分,只是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在作者看来,波利泰尼的这种“赞扬努力,不赞扬天赋”的训练方式,就是一个很好的,培养成长型思维模式的示范。
好,到这里我们已经说了,如何通过训练,提高自己的技能水平。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那就是,把平时的技能转化为关键时刻的卓越表现。
在日常中,你可能也见过,有的人平时表现很出色,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却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即使是那些经历过成千上万小时练习的一流运动员,也可能会在赛场上因为焦虑、紧张、不自信等因素发挥失常。作者认为,要在重压之下发挥出最佳水平,绝非易事,这也正是卓越和平庸的分水岭;而要想做到这点,信念的作用不可小觑。
根据作者多年来的研究观察,那些能在赛场上发挥出卓越表现的、成绩最好的运动员,他们在比赛时往往有着相似的信念,作者把它叫“非理性乐观主义”。
乐观主义,很好理解,就是对于这场比赛保持乐观,相信自己能赢。很多优秀运动员都说过,自己在面对赛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获胜,根本不去想输的可能性。
那什么是“非理性”乐观主义呢?那就是,当事实与你的信念发生冲突的时候,依然选择坚守信念、保持乐观。比如,放在运动员身上就是,即使我上个月连输了两场,但当我今天再次站在赛场上的时候,依然相信,自己肯定能赢。
近年来最成功的足球教练之一,阿尔塞纳·温格,就跟自己的球员们说过:为了在赛场上发挥出最佳水平,你必须教会自己建立高度自信,即使有悖逻辑;每个运动员要想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潜能,就必须消除一切心理疑虑。
作者说,现代心理学中,一个备受瞩目的发现,就是人类拥有一种独特的能力,能让眼前所见随心中信念而变,而不让心中信念随眼前所见而变。即使受到现实的打击,我们依然能够选择坚守信念。作者认为,无论是对一流运动员还是其他领域的精英而言,成功的取得,都离不开这种非理性的乐观主义。
好,以上,就是《天才假象》这本书里,我想跟你分享的重点内容。除了这些以外,书里还讨论了其他的一些独立成块的内容。比如,如何看待在重度压力之下大脑“死机”的情况,迷信和情绪对运动员表现的影响,还有,“黑人擅长短跑”这种说法到底对不对。今天咱们时间有限,就不一一展开了。感兴趣的话,欢迎你点开文稿末尾的电子书,进行拓展阅读。
现在,咱们再来回顾一下今天的主要内容。
今天我们先是通过一系列案例和实验,了解到了,那些所谓的“天才神话”,只不过是假象。它们让我们误以为,成功有捷径可走。但这本书提醒我们,事实上,捷径是不存在的,练习才是成就卓越的关键。
在第二部分我们说的是,怎么通过后天努力,打造出天才一般的“卓越表现”。首先是需要长时间地进行“目的性练习”,不断地向上挑战。而“成长型思维模式”能帮助一个人在练习的路上更加坚韧,更加高效。想要培养出这种成长型思维模式,人们应当称赞一个人很努力,而不是很有天赋;应当去鼓励他,把挑战看作是一种学习的机会,而不是对自身的威胁,要把失败看作是进步的阶梯,而不是对缺陷的控诉。
在这之后,我们还说了如何把练习过程中付出的努力,转化为赛场上的卓越表现。这里的关键在于,要秉持一种“非理性乐观主义”。即使遭遇过打击,依然选择乐观向前;即使承受过失败,也不改变对成功的信仰。
最后再多说几句。虽然,在整本《天才假象》里,作者一直在努力通过各种研究成果和事例,帮我们破除“天才神话”,帮我们看到,卓越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练就的;但是,在整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否定天赋的作用,他否定的只是一种“天赋决定论”,是那些因为相信“天赋决定论”而不再努力挑战能力上限的行为。
这本书的一个重要意义,是让读者们明白,天赋不是像很多人所想的那么重要;即使你现在的目标,远远超出了现阶段的能力范围,你依然有可能实现它。因为,你人生的高度能到哪里,靠的不是你生下来的时候,被赋予的“存量”,而是你后天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积攒的“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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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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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认为,所谓“天才神话”,不过是假象。它们让我们误以为,成功有捷径可走。但事实上,捷径是不存在的,练习才是成就卓越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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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打造出天才一般的“卓越表现”,需要长时间地进行“目的性练习”,不断地向上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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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型思维模式”能帮助一个人在练习的路上更加坚韧,更加高效。想要培养出成长型思维模式,人们应当称赞一个人很努力,而不是很有天赋;应当去鼓励他,把挑战看作是一种学习的机会,而不是对自身的威胁,要把失败看作是进步的阶梯,而不是对缺陷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