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的悖论》 广行解读

《繁荣的悖论》| 广行解读

关于作者

克莱顿·克里斯坦森，哈佛大学教授，创新领域最具影响力的专家之一，他提出了“颠覆性创新”的概念。克里斯坦森在2020年初去世，这本《繁荣的悖论》也是他生前最后一本著作。

关于本书

和克里斯坦森的其他著作相比，这本书的角度与众不同。以往克里斯坦森更多关注的是创新对于企业竞争的意义。而在这本书中，克里斯坦森更多地站在了社会性视角，告诉我们，要想消除全球的贫困现象，迎来人类社会的共同繁荣，创新同样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核心内容

一、分析消除贫困的传统做法存在什么问题，怎样才能真正消除贫困。

二、克里斯坦森把创新划分为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分别是什么。

三、介绍为什么开辟式创新对经济繁荣具有独特的拉动效应。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为你解读的这本书是《繁荣的悖论》。它的作者克莱顿·克里斯坦森是哈佛大学教授，创新领域最具影响力的专家之一。克里斯坦森在2020年初去世，这本《繁荣的悖论》也是他生前最后一本著作。和他其他的著作相比，这本书的角度与众不同。以往克里斯坦森更多关注的是创新对于企业竞争的意义。而在这本书中，克里斯坦森更多地站在了社会性视角，告诉我们，要想消除全球的贫困现象，迎来人类社会的共同繁荣，创新同样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说到消除贫困，有个数字必须提一下。从20世纪90年代到现在，全球共有10亿人口摆脱了贫困。听起来，这是个值得全地球人骄傲的成绩。但实际上，在10亿人口当中，有7亿多来自同一个国家——中国。与此同时，在世界其他地区，有很多国家的贫困人口数量不减反增。这引发了克里斯坦森的思考：为什么像中国、韩国这些国家就能找到通向繁荣的道路，而另一些则一直深陷在贫困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呢？

让人疑惑的还不止如此。为了帮助那些贫困国家，人们其实已经做过大量的工作。过去这五十年来，仅仅发达国家的官方援助项目就向贫困国家投入了几万亿美元的资金，这还没算上各类全球发展组织、慈善基金会等其他渠道，以及贫困国家自己政府的钱。这么大的投入，效果怎么样呢？只能说不怎么样。很多国际性援助以失败告终，不仅没能取得预期的效果，甚至有不少接受了援助的国家在之后变得更穷了。这又是为啥呢？

贫穷和繁荣，这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之间，到底差了什么？或者说，在一个国家从贫穷走向繁荣的过程中，什么要素才是最关键的呢？这就是克里斯坦森在这本书中着重探讨的问题。

我对这本书的解读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分析消除贫困的传统做法存在什么问题，怎样才能真正消除贫困。第二部分，克里斯坦森把创新划分为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分别是什么。第三部分，介绍为什么开辟式创新对经济繁荣具有独特的拉动效应。

前边我们提到了，人们在消除贫困这方面投入了巨量资金，但收效甚微。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先来看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案例。克里斯坦森在哈佛的一位弟子，也是本书的合著作者之一，叫艾佛萨。他发起了一家非营利组织，这个组织的目标是为他的家乡尼日利亚的一些地区修建水井。

艾佛萨的想法很简单，他说当你走进那些贫困地区，看到孩子们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那种直达心灵深处的触动可想而知。水是生命之源啊，其他的啥都别谈，咱是不是得把水井给乡亲们修上？于是，他通过这个非营利组织筹措了30万美元的资金，在第一批的项目中修建了5口水井。等到这5口水井可以工作，一个从来没有固定水源的村庄，突然间有了取之不尽的清水汩汩流出，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动人心的呢？无论是这个项目的支持者，还是当地的居民，每个人都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

但好景不长，半年后，这批水井开始频繁出故障，一个刚解决，另一个又歇菜了。艾佛萨远在美国，他想在当地联系上一个会维修设备的工程师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这些水井都修在偏远的农村，即便从尼日利亚的大城市中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们也会百般推脱不愿意干。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这个项目修建的5口水井中，只有1口还在正常使用。艾佛萨他们满腔热忱提出的水井援助计划，不得不就此搁浅了。后来，艾佛萨调查发现，遭受挫折的水井援助项目远远不止他这一个。整个非洲至少有5万口水井被废弃。

和修建水井类似的失败例子比比皆是。众所周知，印度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在印度广大的贫困地区，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人们习惯于随地大小便，造成水源污染，污染的水又给人们带来痢疾等疾病。印度政府认为，这主要是由于民间缺少厕所导致的。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印度总理莫迪提出了一项名为“洁净印度”的计划，把修厕所的重要性提到了国家战略的高度。按照这个计划，仅仅2019年一年的目标就要在全印度修建6000万座厕所。听起来这是一件好事对吗？然而，印度政府发现，有一大半建好的厕所遭到闲置。原因很复杂，一部分是因为厕所没人打扫、臭气熏天，老百姓不愿意去。当然，还有很多民众由于生活习惯、社会习俗等各种原因，继续我行我素，既不愿意在自己家里建厕所，也对公共厕所敬而远之。

以上这两个案例都体现了一种常见的思维方式。当你怀揣着援助资金来到一个贫困国家或者地区，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你发现有太多问题需要解决——生活必需品缺失、教育跟不上、道路破败不堪、政府管理失灵等等——此时你会怎么办呢？最符合直觉的做法是，找一两个让你感受最深、看起来最为紧迫的方向，缺什么补什么，竭尽所能地送温暖，把相应的资源输送到他们手中。

然而，就像刚才的两个案例，外力强推的资源通常会由于种种原因无法长期发挥效果，或者是与当地人整体的生活状况格格不入。打个比方，一个国家的贫困就像一个人患了贫血症，而负责治疗贫血症的大夫只知道给病人输血。要知道，输血治疗最多只能缓解症状，要想去除病根，必须要让病人恢复造血功能。那怎么做呢？克里斯坦森提出，要想真正地消除贫困，唯有主动地创造繁荣。在最不可能出现繁荣的地方创造繁荣，这就是书名中提到的悖论。作者真正的观点其实是，通过企业创新带动经济的繁荣发展，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

以日本和韩国为例。这两个东亚国家在20世纪分别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的洗礼，战后也曾陷入贫困的绝境。克里斯坦森曾经在韩国居住过两年，他形容当时的韩国贫困得简直令人窒息。这两个国家是怎么崛起的呢？共同点是他们都有一批专注于创新的本土企业。

日本的索尼公司最早是做电热毯的，而且质量很差，经常着火，之后他们连续发明了便携式的录音机、收音机、随身听等一系列产品，把产品创新做到了极致。三星刚成立的时候是卖鱼干的，后来卖过保险，做过纺织，再进入电子行业，通过存储器和数字电视产品成为世界级公司。以索尼和三星为代表的日韩企业从卑微走向伟大，也帮助他们的国家从贫困走向繁荣。

这些国家的历史都在说明，一个国家不管贫困到什么程度，都有机会主动创造繁荣，通过企业开展创新，最终达到消除贫困的目的。不妨还以尼日利亚为例。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仍然处于贫困中，但也不乏亮点。你可能难以想象，尼日利亚的电影产业很发达。那儿的电影基地叫诺莱坞。诺莱坞每年的电影产量已经超过了好莱坞，仅次于宝莱坞，居世界第二。尽管诺莱坞每部电影的成本平均只有不到两万美元，但他们成功地找到了自己拍片的模式。2019年，诺莱坞的收入达到了10亿美元，一举成为尼日利亚国内的第二产业。可以想象，如果尼日利亚能够出现更多类似于诺莱坞的创新，尼日利亚这个国家将会在繁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把贫困远远抛在身后。事实上，尼日利亚早已成功地超越了南非，成为非洲第一大经济体。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创新，可以实现从贫困到繁荣的转变呢？在这本书中，克里斯坦森把创新分为了三种类型。

先说第一种，持续式创新。持续式创新指的是对市场上现有解决方案的改进。比如，快速消费品行业经常在一个品类中换着花样推出新式单品。看到熟悉的产品推出了新口味、新颜色、新功能，消费者会激发更多的购买热情。比如，苹果手机推出一代又一代的产品，它所瞄准的目标群体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满足了粉丝对新型号的渴求，起到消费升级的效果。这属于典型的持续式创新。

第二种是效率式创新。这种创新的目的是，帮助企业在内部运营的各个环节提高效率，少花钱、多办事，由此获取更多的利润。所以，典型的效率式创新是流程上的创新。比如我们经常提到的精益生产，强调的是怎么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浪费，从而降低成本。再比如，银行网点把原有的人工服务做进自助设备中，或者迁移到线上，这些措施都能极大地提升效率。常见的效率式创新还包括业务外包、办公信息化、工厂自动化等等。

第三种创新是我们今天要讲的重点——开辟式创新。从字面上理解，开辟式创新指的是能够开辟出新市场的创新。微软开辟了PC市场，苹果开辟了智能手机市场，网飞开辟了流媒体市场，他们的创新是从0到1，开创了全新的品类。不过，这本书更多关注的是对某个已有品类的开辟式创新。

克里斯坦森认为，对于每个品类而言，都存在一个“未消费市场”。这是由于品类的开创者和主导者在设计产品和制定价格策略时，会优先考虑购买力更强的群体。对于购买力较弱的群体来说，现有的产品就会显得太过复杂和昂贵，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实际上，他们对这个品类并非没有兴趣或需求，之所以没消费，完全是因为没有适合他们的产品。这个群体就构成了“未消费市场”。此时，开辟式创新的任务就是要把原本复杂昂贵的产品设计得更加实惠、更加大众化，进入未消费市场，让未消费人群买得起、用得上。

比如，在亨利·福特发明T型车之前，美国已经有了汽车这个品类，只是当时的汽车都是厂商为有钱人私人定制的奢侈品，就像如今的私人飞机一样，超出了普通家庭的承受能力。亨利·福特的T型车让普通的美国家庭买得起汽车，汽车从此变成了大众商品。

再比如，在十几年前，中国市场上出售的微波炉一台要几千块，只有高收入人群才舍得买。一个叫格兰仕的本土企业打破了这个局面，让微波炉的价格一下降到不到二百块，微波炉在中国走进了千家万户的厨房。

前边提到的尼日利亚电影业案例，在诺莱坞出现之前，非洲很少有人起看正版电影，不是没需求，而是看不起。诺莱坞拍一个片的费用不到2万美元，硬生生地用小成本制作在非洲开辟了正版电影的市场。

其实，除了小成本之外，诺莱坞还有一个秘诀，那就是接地气。诺莱坞拍片选址，就在他们的家里、旅馆里、办公室里，经常连布景都不搭。更重要的是，出镜的演员也是非洲人，讲的是非洲人自己的故事。跟好莱坞大片比，诺莱坞的电影既简单又粗糙，但架不住它贴近当地人的生活啊。所以，开辟未消费市场，不是说打个价格战那么简单，你还得把握好这个群体的需求。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我国的一家手机厂商，名字叫传音。如果你没听过它，丝毫不用奇怪。因为它就不做国内市场，但是它几乎占领了非洲手机市场的半壁江山，2019年销量达到了1.37亿部。它是怎么做到的呢？除了低廉的价格，传音还开发了面向黑人的人脸识别和美颜处理，自拍出来的效果很漂亮。非洲人爱跳舞，所以传音配备了适合伴奏用的音箱一样的外放。由于非洲的通信运营商数量多、网络杂，非洲人经常好几张卡，传音搞出了多卡多待，最多可以插四张。当地人不是谁家都有电，所以传音把电池做的非常大，有超过一个月的待机时长。依靠对非洲市场的深刻理解，传音才打败了那些世界级品牌，成为不折不扣的非洲之王。有人说传音是中国唯一生存下来的山寨机，要我说，把握需求到这个程度，不难理解传音开辟并占据了人口庞大的非洲市场。

以上说的都是开辟式创新的典型例子。刚才我们讲了三种创新方式，分别是，持续式创新、效率式创新和开辟式创新。对企业来说，这三种类型的创新各有各的用处。只有持续式创新和效率式创新，企业难以找到发展的蓝海。只有开辟式创新也不行，打下江山，你还得通过持续式创新和效率式创新把江山坐稳，否则那些闻风而来的竞争对手可能就会后来居上。T型车问世后，福特汽车在美国汽车业头把交椅上不过坐了二十来年，就一路下滑到第三名的位置。通用和克莱斯勒每年都会向消费者推出新升级的车型和多样化的颜色，相比之下，亨利·福特固执地迷信黑色汽车，显然在持续式创新的比拼中落了下风。

这是从企业的角度看，三种创新类型应该各司其职。但如果站在更高的层次看，对于一个国家的繁荣来说，开辟式创新的影响力要远大于前两种创新。这又是为什么呢？

克里斯坦森认为，当一个企业在贫困国家实施开辟式创新时，它会对国家经济产生巨大的拉动效应。

这种拉动效应首先表现在开辟式创新对就业的影响。

在创新的三种类型中，持续式创新是对现有的成熟产品进行升级，再面向成熟市场进行销售。因此，企业往往不需要在生产、销售等环节增加人手，就能完成整个创新过程。效率式创新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如果效率式创新采用国际外包、信息化、自动化的形式，企业的工作岗位不仅不会增加，还可能有所减少。所以，尽管这两种创新可以提升企业利润，但对于就业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

那开辟式创新为什么就能促进就业呢？其实很好理解，当企业开辟了一大片新市场时，一个必然的效果是企业需要招募更多的劳动力，有人负责生产，有人负责营销，有人负责交付。一次开辟式创新最多可以带来多少就业岗位呢？答案是450万个。

书中举了这样一个例子。20世纪90年代那会儿，非洲人不仅没有手机，连有线电话都很稀缺。能不能把手机和移动通信网络带到非洲来呢？很多人都做过评估，结论基本都是这地方太穷了，完全没有可行性，就连非洲人自己都觉得根本用不着手机。只有一个叫伊布拉欣的人，下决心开辟这片10亿人口规模的未消费市场。在克服了重重困难后，伊布拉欣的移动通信业务大获成功，其他方面的资金才纷纷进场，把网络铺到了非洲的各个角落。现如今，非洲土地上运营着数量众多的移动通信企业，加起来一共为当地人民提供了450万个工作机会。也就是说，有450万名非洲人从这个新市场中获得了有尊严的工作，能够为自己的家人购买食物、教育和药品，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这就是开辟式创新对就业的巨大拉动效果。

除了就业之外，开辟式创新还会极大地拉动基础设施建设。

很多人会有一种错误观点，认为基础设施建设纯粹是国家的事、政府的事。基础设施一天不到位，它们就一天无法做出成绩。然而，那些开辟式的创新者从来不指着天上掉馅饼，而是主动承担起基础设施建设的职责。

刚才提到的非洲移动通信的案例中，为什么一开始人们不敢来非洲开展移动通信业务呢？最主要的是一个原因就是相关的基础设施太差，要啥没啥。伊布拉欣的想法跟他们不同，要啥没啥，咱就缺啥建啥。他用股权融资的方式筹了一笔钱，从零开始搞建设。都建设了什么东西呢？这其中有通信用的铁塔，一个塔、一个塔地立起来。为了运输铁塔和设备，他组建了自己的运输队，结果又发现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那就自己铺上一条临时道路。偏远地区的机房需要供电，他们就买了大量的柴油发电机。总之，为了开辟市场，伊布拉欣接受了基础设施的挑战，让移动通信网从无到有地扎根在非洲大地上。

拉动基础设施建设的案例还有很多。在尼日利亚，有一家销售方便面的公司，叫托拉拉姆。原本尼日利亚没有方便面这种东西，托拉拉姆从中看到了一个潜力巨大的未消费市场。怀着把方便面卖给每一位尼日利亚人这么一个愿望，托拉拉姆做了大量的功课。他们不仅开了13家方便面加工厂，还修建了发电厂、污水处理厂以及一座价值15亿美元的港口。再有，为了及时地把方便面配送给超市和店面，它购买了几百辆卡车，组建了一个物流公司，这个物流公司不仅为托拉拉姆工作，还为其他公司提供商业服务。你看，方便面这么一个单价极低的产品，居然拉动了这么多的基础设施。当然，托拉拉姆也获得了回报，他们每年在尼日利亚的方便面销售量高达45亿包，年收入将近10亿美元。

从这两个案例，我们可以看出，开辟式创新的企业之所以从事基础设施建设，不是因为做这些事有利可图，而是由于找不到可靠的第三方供应商。创新企业必须勇于填补空白，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开辟式创新拉动基础设施建设的优势在于，企业可以用新市场的利润偿还基础设施建设的成本。此外，部分基础设施可以从成本中心转变为利润中心，实现自身的盈利，也可以等待时机成熟，作为资产出售给其他企业或者政府。

这本书的解读基本结束了，总结下本书的内容。

为了帮助贫困国家消除贫困，各国政府和各类组织投入了大量资金，但收效甚微。传统的做法重在输送资源，但这些资源不能和当地的市场力量相结合，最后只能造成资源的废弃、闲置和浪费。从日本、韩国等国家从贫困走向繁荣的经验看，企业创新可以在一个贫困国家主动地创造经济繁荣，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

不过，不同类型的创新对国家经济的影响也不尽相同。这本书把创新分为三种类型：持续性创新的目的是改进产品性能，提供更多选择；效率式创新的目的是提高内部效率，减少成本，增加利润；开辟式创新的目的是让复杂和昂贵的产品变得简单、实惠，打开未消费市场，形成新的增长点。当然，要打开未消费市场，除了低廉的价格，对群体需求的精准把握。在这三种创新类型中，开辟式创新对国家经济的影响最为重大。这是由于，一方面开辟式创新需要招募新的员工，来满足新市场的需求；另一方面开拓式创新还会拉动基础设施建设，才能形成完整的解决方案。就业和基础设施建设都是造就国家经济繁荣的关键要素。

最后，我谈一些感想。如果你了解克里斯坦森，听完这本书可能会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克里斯坦森是“颠覆性创新”的提出者，“颠覆性”是他最重要的理论。而在这本书中，克里斯坦森又提出了“开辟式创新”的概念。那么，开辟式创新和颠覆性创新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个人理解有三点。第一，颠覆性创新必然属于开辟式创新。颠覆性强调的是对资深老牌企业的挑战，并最终重新定义整个行业。所有的颠覆性创新在初期一定开辟了新的未消费市场，这是它能颠覆老牌竞争对手的前提。第二，开辟式创新不一定能成为颠覆性创新，不一定能够发展到重新定义整个行业的程度。可能在它率先开辟了未消费市场后，曾经的未消费市场得到普遍重视，创新者遇到老牌竞争对手的强力阻击。第三，即便未能颠覆成功，也不代表开辟式创新是没有意义的。那位开辟了非洲移动通信市场的伊布拉欣最终把公司卖给了其他企业，但没有他的创新，就没有移动通信行业在这块贫困土地上的繁荣景象。这样的开辟式创新者，永远值得我们的尊敬。

文稿：广行 脑图：摩西脑图工作室 转述：成亚

划重点

1. 这本书把创新分为三种类型：持续性创新的目的是改进产品性能，提供更多选择；效率式创新的目的是提高内部效率，减少成本，增加利润；开辟式创新的目的是让复杂和昂贵的产品变得简单、实惠，打开未消费市场，形成新的增长点。

2. 在这三种创新类型中，开辟式创新对国家经济的影响最为重大。一方面开辟式创新需要招募新的员工，来满足新市场的需求；另一方面开拓式创新还会拉动基础设施建设，才能形成完整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