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室内》 邓一丁解读
《置身室内》| 邓一丁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邓一丁。
今天的这本书聊的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室内设计。为什么室内设计这个话题值得你花半个小时来听一本书呢?
首先是因为现代人是一种“室内物种”。统计数据显示,在北美和欧洲,人们平均每天有90%的时间都待在室内,在世界上其他的地方,尤其是在城市里,这个数字也不会差太多。哪怕你不是一个很宅的人,成天都想着往外跑,但你想想看,我们通常所说的“外出”,其实也不过是走出家门,到另一种室内环境里去。每天我们都在写字楼、餐厅、健身房、购物中心之类的地方进进出出,即便是通勤,也常常要走到地铁站这样的大型建筑里去。如果把汽车的车厢也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室内空间,那我们真正待在户外的时间恐怕只会更少。
正如今天这本书的书名,《置身室内》,这是现代人的一种普遍的生活处境。既然如此,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室内物种”来说,了解室内环境就像生活在自然界中的动物了解丛林或沙漠一样重要。而且,除了熟悉当下的处境,关于室内设计的知识还能帮我们更加清晰地想象未来。联合国就在2017年发布过一则报道,说按照当前的趋势,在此后的40年间,全球的室内建筑面积将会扩大一倍。这是个什么概念呢?相当于从今年起,直到2060年,全球的建筑工人每年都会盖出一整个日本的建筑总量。这个速度可是相当惊人的。照这么看,室内生活现在是,未来还将更加是我们最主要的生活方式。了解室内设计对我们的生活质量,包括情绪、认知、身体健康诸多方面的影响,当然就很有价值了。
今天的这本书就可以带你走进室内设计这个丰富多彩的领域。这本书的作者名叫埃米莉·安特斯,是一位职业的科学记者。科学记者的工作通常是深度地关注某个科研领域的进展,再通过写作,向大众普及该领域的前沿知识。安特斯本科毕业于耶鲁大学科技医学史专业,后来又在麻省理工学院拿到了科技写作的硕士学位,在自然科学和写作方面都受过专业的训练。她的这本《置身室内》原版出版于2020年,通过她亲身访谈的案例和翔实的数据,展现了室内设计领域正在发生的新鲜变化,其中有不少可能在未来成为我们生活的现实。
接下来,我们来翻开这本书,看看室内环境可能从哪些角度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们先来聊一个和每个人都有关的话题:建筑与健康的关系。
谈到健康,你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医药、健身这些领域,建筑和健康有什么关系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来考察一下医院建筑的发展史。
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的历史上,医院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和宗教有关。在古希腊,生病的人们会聚集在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庙宇里祈求医治。直到今天,西方的医疗系统最常见的标志还是阿斯克勒庇俄斯那根盘着蛇的权杖。到了中世纪,天主教的修道院往往也承担着医院的职能,由神职人员和修女来为病人提供照护。在咱们中国古代,佛寺和道观也常常收治病人。在各类笔记小说里,僧人和道士揣着灵丹妙药云游四方,这反映的就是民间记忆中一种常见的医者形象。
东西方的宗教建筑虽然形态各异,但大都有比较开阔的庭院,或者宽敞的室内空间。这对病人的康复是很有利的条件。可是时间来到18、19世纪之交,情况发生了变化。在西方,教会的影响力衰落,现代医学的基本理念正在成形,许多没有宗教背景的医院在这一时期涌现出来。有了更多的医院和职业医生,这对患者们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吧?并非如此。问题就出在医院的建筑结构上。当时的医院受限于资金,室内空间普遍比较窄小,住院病人不只要共享病房,有时候甚至得睡在同一张病床上。再加上抗生素还要到一百多年后才被发现,病人的卫生状况可想而知。当传染病暴发时,医院实际上就汇集了浓度最高的病原体。有条件的病人通常会把医生请到家里,这样他们就不必忍受医院的恶劣条件了。
医院本该是给人们带来希望的地方,此时却成了最危险的地方。这种情况要怎么改变呢?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位我们都很熟悉的人物,“现代护理学之母”弗洛伦斯·南丁格尔。1854年,南丁格尔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护理受伤的英国士兵。她注意到,临时医院里的卫生状况非常糟糕,污水横流,到处是老鼠和跳蚤,伤兵们裹着血染的床单,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为了改善伤员的生活条件,南丁格尔带领护士们采取了各种措施。有意思的是,这些措施大都不是直接施加在伤员身上的,而是着眼于室内环境的改造。她们换洗了床单,疏通了管道,更换了被害虫蛀坏的地板,还用石灰给病房消了毒。尽管在当时,人类对微生物的致病原理仍然知之甚少,南丁格尔却凭借敏锐的直觉,发现了一系列有助于病患康复的室内条件,包括流动的新鲜空气、合适的温度,以及尽可能宽松的病床间距。她尤其强调阳光的作用,在1859年出版的《医院札记》里,南丁格尔写道:
“根据经验,我提到光在促进康复方面效果非常明显,其各类情形包括:能够看到窗外的风景,而不是看着一面不动的墙壁;能够看到花朵明媚的颜色;能够沐浴着床头旁窗户透过的阳光在床上看书。大家都说这种效果是心理上的。或许如此吧,但是对身体的效果一点也不比这小。”
今天我们提到南丁格尔,都知道她是现代护理学的奠基人,但很少有人了解,她还是一位建筑设计领域的先驱。她曾经提出过一种设计理念,称为“亭楼式医院”。这是一组成规模的建筑群,从空中鸟瞰,形状很像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居中的部分是一个开阔的庭院,其中坐落着医院的主楼、设备间和药剂室之类的建筑。围绕着这座庭院,一排排狭长的建筑向四周伸展开来,这些所谓的“亭楼”,就是收治病人的病房了。每两排亭楼之间都隔着宽阔的草坪或花园,这样一来,居住在亭楼里的病人在开窗通风时就不必担心被隔壁病房的病友传染,还能欣赏到窗外的自然景致。南丁格尔的“亭楼式医院”在19世纪下半叶曾经广受欢迎,仅在美国就有至少四所大型医院是按照她的理念来设计的。然而,进入20世纪以来,随着抗生素的发现,再加上现代的大规模战争对集中收治大量伤员的要求,医院建筑逐渐演变成今天这样密集的楼宇形态。虽然今天已经很少能看到亭楼式医院了,南丁格尔人性化的理念却为建筑设计领域留下了一个经典的案例。
从效率的角度讲,现代的医院建筑当然要比亭楼式医院更有优势,但从人居体验的角度看,可就未必如此了。南丁格尔的设计将大量自然环境里的要素引入了室内环境,这些要素在今天都已经被证实对居住者的身心健康有益。除此之外,现代医院的很多区域都需要经过无菌处理,为了防范各类病原体的传播,这当然很有必要,但假如我们讨论的是健康人的日常居所,无菌环境反倒有可能是一个不利因素。为什么呢?请你接着往下听。
在今天的这本书里,作者安特斯介绍了一门新奇的学科:室内生态学。有意思了,生态学研究的好像都是大自然里的问题,室内怎么也会有生态学呢?
室内生态学的研究者会告诉你,这是因为在我们居住的房间里存在大量的动物、植物和微生物,哪怕你是个很爱干净的独居者,不种花草,也不养宠物,你每天也还是会和成千上万种你看不见的小生命共处一室。室内生态学研究的就是我们房间里的微生物和微小的动植物组成的生态系统。美国的研究人员分析了取自一千多个家庭的样本,从室内的灰尘中检出了116000种细菌和63000种真菌的基因。有意思的是,在整个北美地区,现已得到正式命名的真菌还不到25000种。也就是说,即便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对我们房间里大多数的微生物也一无所知。除了细菌和真菌,许多微小的昆虫和植物的花粉也蛰伏在我们周围,等着时机到来,走完它们的生命周期。
室内生态学有什么用途呢?一个很有前景的领域是刑侦。研究人员发现,人体内的微生物会逐渐占领我们生活的室内空间。不同的人携带的微生物种类千差万别,这就意味着,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居住过的房间里留下独特的微生物痕迹,就像一种指纹。通过检测室内环境中各种微生物的密度,再和人体携带的微生物进行比对,研究人员就能准确地识别出某个房间的居住者。这种方法虽然比较费时费力,但是稳定可靠,在寻找那些会谨慎地消除个人痕迹的犯罪嫌疑人时尤其有效。
除了刑侦上的用途,室内生态学还能帮助我们营造更健康的人居环境。比如,根据微生物在一所住宅里不同区域的分布状况,建筑设计师可以更加合理地规划房间的布局,让容易滋生霉菌的房间得到更充分的光照和通风,在卫生间和食品储藏室之间拉开距离,增加更多道门的隔挡。我们在评估一所住宅的布局时会特别关注朝向和不同房间的位置,其实也是在从微生物分布的角度考察一所房子是否宜居。不过,和现代医院追求无菌的环境不同,室内生态学的研究者发现,房间里的微生物种类越是丰富,对居住者的身体健康其实越有好处。我们这里说的当然不是那些危险的流行病菌,只是想要提醒那些特别爱干净的朋友,频繁使用消毒剂,过度清洁房间,反倒可能降低人体的免疫力。这个道理很简单,在能够接触到适量的细菌,包括病菌的环境里生活,我们的身体就像在日常接种天然的疫苗,免疫系统会被锻炼得更加健壮。在今天这本书里,作者采访到的室内生态学家还给出了一条有趣的建议:养一只好动的小狗,时常带它出门走走,这可以有效提高室内微生物的丰富度,有益于居住者的身心健康。
刚才我们说的是室内微生物对健康的影响。除此之外,建筑还可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影响我们的健康,这就是通过改变我们的行为。
建筑会如何塑造我们的行为呢?作者安特斯在书里描述了一种情况。在整个20世纪,美国的大城市逐渐人满为患,城市居民不断地迁出核心区域,搬到城郊比较宽敞的街区居住。在迁往城郊后,人们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变化。以前居住在核心区,公寓楼下有很多临街的商铺可以满足日常所需,人们常常到楼下买杯咖啡,逛逛超市,在公用的洗衣房里洗衣服。这些生活习惯无形中让人们走了更长的路,爬了更多的楼梯。换句话说,居住在城市核心区的居民,日常生活中的运动量比较大,哪怕不专门跑去健身房锻炼,也不太容易超重。可是迁往郊区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居住在人口稀疏的城郊,方圆几里地可能都没有一家像样的超市,居民若想购买日用物品,享受各种服务业,就不得不驱车前往市中心,把车厢装满再开回家里。美国的很多商家,比如快餐店和咖啡厅,也专门为这种开车进城的人设置了不必下车就能购买餐食的店铺。这样一来,以前在核心区需要走路或爬楼才能进行的各项活动,现在都只需要坐在汽车里就能完成了。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呢?一个显而易见的后果是,城郊居民的运动量大幅降低了。我们在一些影视作品里常看到,美国城郊的居民绕着自己的街区一圈一圈地晨跑,草坪绿油油的,好像生活得很健康。但其实,像他们这样通过刻意锻炼来维持运动量,也是一种无奈之举,是他们对一出门就得开车的城郊生活的一种适应。
你看,在城市的尺度上,建筑的分布对人们的生活方式可能造成相当大的影响。研究人员调查了美国448个县里20万成年人的定居位置和健康状况,结论是,那些居住在高密度、混合用途、街道连通性高的社区里的人,出门选择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可能性更大,相应的,这些社区里的居民血压更低,患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的概率更小,体重更轻,身体更健康。
既然结论如此清晰,解决问题的思路也就清楚了。美国的城市规划员和建筑设计师们想出的办法包括:拓宽人行道,增加带有防护设施的自行车道,建造新的公园、运动场和公共娱乐场所,确保所有社区都有优质的、步行可到达的超市,并且设计出能够促进运动的建筑。
最后这一条很有意思,什么样的建筑能够促进运动呢?一个有效的调整是把楼梯设置在显眼的位置。你想想看,在咱们今天常见的建筑里,楼梯大都越来越边缘化了。在写字楼、大商场,甚至是一些新式的住宅楼里,电梯间往往聚集了最多的人,装修也最富丽堂皇,楼梯则被挤进了不起眼的楼梯间,上面的标志是“逃生通道”。按照这样的设计理念,楼梯就成了一种完全功能化的设施,是人们无法使用电梯时的备用方案。楼梯间里的环境也阴暗、狭窄,还常常散发着烟味。这样的楼梯当然不会让人产生爬楼的愿望。
可是建筑设计师们明白一个道理:设计是用来吸引人的。假如楼梯被设计得方便、美观、宽敞,甚至具有独特的建筑风格,出现在楼宇里显眼的位置,就会有更多的人拾级而上。在公共建筑里设置一架形态优美的楼梯,或是对旧有的楼梯间进行改造,增加趣味性的装饰,播放欢快的音乐,这在如今的建筑设计领域正在成为一种风尚。我岔开一句,几年前,得到公司搬进了一座将近三十层的写字楼,我们的办公区在这座楼的顶层,当时就有一帮同事建了个群,相约每天午饭后爬楼回公司,要爬二十大几层楼,运动量是相当大的。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个群还在不在,不过,在不赶时间的时候主动选择爬爬楼梯,确实是一种有益健康的好习惯。
建筑设计可以塑造人的行为,这就意味着,每一家公司都值得慎重地选择和设计他们的办公空间,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员工的效率和创造力。
前些年有一种流行的设计理念,放弃了传统的格子间,将办公空间全部打通,所有的员工都在同一个开阔的大平层里办公。这种理念的倡导者声称,开放的办公环境更有利于员工直接交流,形成新颖的点子。可是近年来,不断有研究证实,过于开阔,缺乏隐私的办公环境,其实反倒会降低员工面对面沟通的欲望。原因也很好理解:在开放的办公环境里,你和谁说句什么话,都会被周围一圈的同事听到。这样一来,每一次私下的交流都变成了公开的演讲,人们当然也会更加谨言慎行,最后干脆就不再讲话了。
除了降低人面对面沟通的欲望,开放空间还有个问题,就是会对员工造成持续的打扰。一些创意类的工作,例如写作和编写计算机程序,尤其需要长时间地保持高度的专注,在一个随时都会有人起立、走动、交谈的空间里工作,将会对创意类工作者的精力造成严重的损耗,增加他们犯错的概率。
什么样的办公环境才比较理想呢?我之前解读过一本书,叫《大脑喜欢这样工作》,其中提到了一个理论,认为人们最容易保持专注的环境,是既拥有开阔的视野,又处于他人的视觉盲区。换句话说,就是一个方便看到别人,又不会被别人看到的地方。从人类的进化角度讲,这种空间会给人最大的安全感,让我们不必过度留意外界的事物,可以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可是这种理论毕竟是理想化的,在一个公共的办公空间里,怎么可能让每个人都享有开阔的视野和高度的隐私呢?而且,最新的人类行为学研究还发现,个体对办公环境的偏好是差异化的,有的人确实能在嘈杂的公共空间里办公,自己待着反倒容易开小差,而有的人就是得在隐私受到严格保护的环境下才能放松下来,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难以忍受。面对如此多元化的需求,怎样的空间设计才合理呢?
答案同样是“多元化”。你可以回想一下大学里或是一座城市里的公共图书馆,其中的空间设计往往就体现了这种多元化的理念。喜欢稍微有点背景音,气氛活跃一点的空间的读者会选择坐在走廊两侧的座位上,对安静有更高要求的读者则会在阅览室里找一个僻静的位置。有些图书馆还设有独立的书房供读者借用,你可以在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放松地阅读,或者和朋友讨论问题。像这样配备不同开放和安静程度的空间,供人们自主选择,就体现了多元化的设计理念。在当今的室内设计领域,已经有不少研究者在尝试这类多元化的办公空间。员工可以享有自己固定的工位,也可以选择在一定的区域内流动办公。研究显示,这样的自主选择权会给员工带来更大的满足感,并提高他们的工作表现。
近年来,室内设计领域的学者们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长期以来,他们的工作大都基于主观的设计理念,至于用户的反馈,却很少能进入设计者的视野。原因也很简单,人们在建筑中的活动很少能够以量化的形式被记录下来,为后来的设计者提供参考。有位设计师就感叹说:“建筑真的是信息时代最后的‘黑箱’。”哪怕设计图纸上写满了数字,设计师对用户真实的体感仍然知之甚少。
不过当前,这种情况有望得到改善,一些研究者正在尝试撬开建筑的“黑箱”,用数据来为室内设计提供指导。美国的梅奥医学中心就和德洛斯房地产公司联手,创建了一个健康生活实验室,通过实时测量建筑中人们的各项生理指标来探索建筑对人生活质量的影响。这个所谓的“健康生活实验室”其实是一座大型的沉浸式研究设施,通过移动墙壁、排水管和风道,调整室内照明的亮度和色温,变换不同的背景音和温度,研究人员可以逼真地模拟出各种室内生活的场景,并观测身处其中的志愿者在工作、学习、生活等各项活动中的表现。这座可以随时更改结构的实验室能够产出建筑与人交互的一手数据,启发室内设计师们发展出全新的设计理念。
用建筑来采集居住者的数据,这项技术还在另一个领域里大有可为,这就是为老年人的家居生活提供保障。随着人口生育率的下降和预期寿命的延长,当今世界正处在前所未有的老龄化压力之下。在未来,为老年人建设更加安全、便捷的生活环境,将是室内设计领域最重要的课题之一。
在今天的这本书里,作者安特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目前,已经有科研机构开发出了预防老年人在家中跌倒的智能住宅。对于独居的老人来说,在室内跌倒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假如在跌倒后的几个小时内得不到救援,他们的身体就可能遭到永久性的损伤,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针对这个问题,研究人员在独居老人的住宅内部设置了一套全天候的传感器,通过观测老人行走的步态,这套系统可以敏锐地预测老人跌倒的概率,并及时对老人发出提醒。万一老人跌倒,观测系统还会立即发出警报,通知医护人员上门救治。这套系统目前应用于一些高档的养老院,让老人在不被打扰的独居生活中仍能得到安全保障。类似的智能系统很可能在未来走进千家万户,用本书作者安特斯的话说,未来建筑的墙壁能说、能听、能记录。建筑也将成为智能物联网的一部分,通过海量的数据来理解和优化人类的生活。
好,到这里,我们一起了解了美国科学记者埃米莉·安特斯的《置身室内》这本书的核心内容,接下来,我们来做个简短的总结。
在这本书里,安特斯为我们展示了室内设计领域的一系列前沿的发展趋势。在人居环境与健康方面,新兴的室内生态学正在试图探明我们住宅中微生物的分布状况。现代护理学之母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曾经设计出“亭楼式医院”,这种尊重人居体验,倡导将自然元素引入室内的理念在今天再度得到重视。人类行为学的研究者还发现,城市建筑的分布和室内空间的布局都会显著地影响人们运动的频率,在室内空间中的显眼位置建造一座美观、便捷的楼梯,其作用可能和开设一间设备齐全的健身房不相上下。既然建筑可以塑造人们的行为,办公环境的设计就显得尤为重要。目前,室内设计领域有个阶段性的共识:多元化的办公空间更有利于提高员工的职场表现。我们最后聊到的案例带有一点未来感,研究者们正在尝试用建筑来采集居住者的生活数据,这些数据可以为独居的老人提供安全保障。
在这本书里,安特斯还关注了室内设计领域一些更具科幻色彩的案例,比如能够应对极端气候灾难的漂浮式房屋,以及可应用于月球和火星表面的太空建筑。这些话题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有些距离,不过也十分有趣,感兴趣的话,推荐你读一读原书,在得到电子书,你就能找到这本书的完整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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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1.本书从医院建筑的历史发展谈到现代室内生态学,探讨了室内设计对居住者健康的影响。
2.现代室内设计领域关注建筑对人类行为的塑造作用,认为城市建筑分布决定了居民的运动量,多元化办公空间有助于提高员工的效率和创造力。
3.室内设计领域正在利用数据和智能技术优化居住环境,特别是改善老年人的家居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