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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错觉》 张凯解读

《知识的错觉》| 张凯解读

关于作者

本书的作者有两位,一位叫做史蒂文·斯洛曼,是美国布朗大学认知语言与心理学教授,擅长思维方式的研究,在主流心理学和消费行为杂志上发表了大量文章,并出版多部作品。还有一位叫做菲利普·费恩巴赫,也是认知科学家,是科罗拉多大学利兹商学院市场营销学教授,他主要研究认知科学对社会问题的影响。

关于本书

本书主要是从认知科学的角度来讨论我们的思维方式的特点,让我们了解个体思考的局限性。《人类简史》和《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为本书作序。

核心内容

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懂得挺多的,但其实个体对世界的了解少得可怜,但是我们自己意识不到这一点,这就是知识的错觉。在知识的错觉影响下,很多人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轻率地对复杂问题做出判断,固执己见。其实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依赖集体的智慧,需要依靠群体的方式思考和行动。只有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思维的局限性,在面对争论和冲突时多一份谦卑,才更有利于我们与他人进行良好的社会协作。

你好,欢迎你每天听本书,这一期要说的这本书叫做《知识的错觉》,副标题是:为什么我们从未独立思考。本书一共306页,我会用大概25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书中的精髓:大多数人都会高估个人的理解力,产生知识的错觉,但我们其实是依赖集体的智慧思考和行动的。

本书的名字叫《知识的错觉》,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懂的挺多的,但其实个体对世界的了解少的可怜,我们又意识不到这一点,这种对自己认知的偏差称为知识的错觉。

比如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熟悉抽水马桶吗?你可能会说,当然熟悉了。那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说说马桶的工作原理是什么吗?这时候,很多人可能就答不上来了。有调查显示,尽管我们天天都用马桶,但是当我们按下抽水按钮的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多人说不清楚。仔细去想,这个问题可不简单,你需要知道化学、经济学、心理学、人体工程学等知识,才能知道是怎么设计的,怎么被制造出来的,怎么被市场接受的。你会发现,平时我们觉得很熟悉的、很简单的事物,只要把问题往前推进一点点,你立马就会变得很无知。

很多人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轻率地对复杂问题做出判断,固执己见,这都是知识的错觉惹的祸。作者认为,我们每个人其实都需要依赖知识共同体的智慧,需要依靠群体的方式思考和行动。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思维的局限性,在面对争论和冲突时多一份谦卑,这样会更有利于我们与他人进行良好的社会协作。

市面上讨论认知的狭隘性的社科类书籍还有很多,比如卡普兰的《理性选民的神话》,那本书就是从民主的角度讨论了大众认知的非理性特点。《知识的错觉》这本书主要是从认知科学的角度来讨论我们的思维方式的特点,让我们了解个体思考的局限性。总的来说,是一本可读性很强的社科类著作。

我们先来说第一部分,我们究竟有多无知。

前面我们举了一个马桶的例子,通过进一步追问马桶的原理,很多人发现自己对周围世界的认知非常有限,但是在被追问之前又都自我感觉良好。那这到底是个例还是一种普遍性的现象?我们总是会高估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力吗?

为了科学地说明人们实际知道的东西与他们自认为知道的东西之间的差距,认知学家弗兰克·凯尔创造了一种测试, 叫“解释性深度错觉”。他让志愿者评价自己对拉链的工作原理了解多少。他把了解程度分为1-7,让志愿者为自己打分,了解程度越高,分数就越高。大家普遍给自己打出了高分,觉得自己知道的挺多,可以打6到7分。然后凯尔让志愿者具体地解释拉链的工作原理,越详细越好。这时候很多志愿者发现自己没办法详细地回答,因为他们对拉链的原理确实一点都不知道。接着,让他们再一次评价自己的了解程度,依然是1-7,这时大多数受试者只给自己打一分或者二分。这个测试能测出人们以为自己掌握的知识量和实际掌握的知识量之间的差距。你可能会说,这一招只对拉链有效吧?别的东西也许就能解释清楚了啊。还真不是,凯尔又分别用钢琴键盘、锁芯还有前边提到的抽水马桶等我们常见的事物进行了测试,都得到了相同的结果。这个测试表明人们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我们无时无刻不置身于知识的错觉之中。

这种错觉并不仅仅发生在对日常物品的认知上,人们也常常高估自己在政治、科学、理财等方面的水平。比如2010年,美国国会立法通过了《平价医疗法案》,也叫做“奥巴马医改计划”,在美国民众中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多数人对法案持否定态度,共和党更是把它当做攻击奥巴马执政表现的武器之一。

政党和大众的态度如此明确,他们肯定非常了解这个法案吧?事实还真不是这样,一个叫凯撒家庭的基金会在2013年4月进行了一项调查,就是调查有多少人了解《平价医疗法案》。调查结果显示,40%的美国人不知道《平价医疗法案》是一部法律,12%的被调查者认为这项法案已经被国会驳回了。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事物表现出强烈的赞成或否定态度呢?就是因为知识的错觉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看来,知识的错觉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人们很容易高估自己的理解力和知识储量,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运行规律一清二楚。这也影响了美国的政治形势。

现在美国的政治情况是,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的观点对立,彼此厌恶,结果是民主党和共和党不能有效的协作,导致美国国会甚至无法通过立法。参议院也阻止重要的司法和行政任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党派立场。

本书的作者认为,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政治家和选民没有意识到他们对问题的理解有多么浅薄,社会问题具有很高的复杂性,需要齐心协力地共同探讨,而不是固执己见。除了影响政治,知识的错觉还有很多其他的危害,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知识的局限性,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指手画脚,结果就是一群对气象学一无所知的人为了全球变暖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对生物学一窍不通的人为了转基因问题大打出手,还有一群压根不知道伊拉克和乌克兰在哪的人鼓动政府对这些地区进行军事行动。

面对这些荒唐的情况,给这些无知的人讲道理摆事实有用吗?作者认为没什么用,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让大家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只有当人们认识到自己的无知时,心里才会有谦卑感,放下对个人权力、天资、技能和成就的关注,看到是其他人的知识弥补了我们的不足。只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能以开放的心态去接受他人的想法和建议,更有效地促成合作,解决社会矛盾,减弱两极分化。这也是这本书写作的初衷。

总结一下,这一部分我们说知识的错觉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人们很容易高估自己的理解力和知识储量,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运行规律一清二楚,这会产生很多危害,破坏社会协作。只有当人们认识到自己的无知时,心里才会有谦卑感,才能以开放的心态去接受他人的想法和建议,更有效地促成合作。

刚才说了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知,下面我们说第二部分,为什么人们会产生知识的错觉?

通常我们觉得自己如果对一件事产生错误的判断,那可能是自己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但是很多时候,即使给人们足够的信息,大多数人依然不想全盘了解,作者把这种习惯性地拒绝接受更多信息的现象称为“解释的敌人”。

我们的大脑不愿意听过多的解释,我们喜欢简单的东西。经济学家丹尼尔·卡尼曼在《思考,快与慢》那本书中把人类的大脑分为了两种操作系统,系统一是直觉式的,系统二是理性的。本书的作者把大脑的思考方式分为直觉与慎思,慎是谨慎的慎。其实是一个意思。

从进化的角度讲,大脑在理性思考的时候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因此为了节省能量,如果没有特殊的需要,人们一般不会启用第二系统,会凭直觉做出反应。比如别人问你马桶的原理时,直觉告诉你,这并不难,一旦仔细思考,你会发现自己了解的并不多。话说回来,如果我对你详细地解释马桶运作的原理,你想听吗?很多人会拒绝,因为没必要,知道按哪个键马桶能冲水就行了。

既然人们不爱听解释,那为什么又总觉得自己懂的挺多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分不清哪些知识是自己的,哪些知识不是自己的。

知识通常存在于3个地方,一个是自己的脑子里,一个是别人的脑子里,还有绝大部分在外界的环境中。我们自己大脑能储存的信息有多少呢?其实非常少。

认知科学家托马斯·兰道尔曾做过一个实验,他用衡量计算机内存的标准,来衡量人类的记忆容量。他先使用了几种方法来测量人们的知识量,比如,估计成年人的平均词汇量,计算出储存这些信息所需要的字节数量,并用这一结果推算出成年人的平均知识量;然后用了多种方法测试人们的记忆力以及学习新知识的速度,发现认知材料呈现的形式不管是视觉、语音还是音乐,人们的学习速度都大致相同。最后计算人脑的知识库容量到底有多大,得到的结果是:人脑的记忆存储量是1GB。

我们无法确定这一结果是否准确,但是即使把这个数字再乘上十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的硬盘容量相比,它仍然小得微不足道。可见我们的大脑其实并不是信息的主要存储地,也有一些必要的知识被内化进了身体,成为长期记忆,只是信息量非常少。

既然大脑没法存储那么多信息,我们又是如何理解这个世界的呢?主要是用推测的方式。有研究者做过一个实验,他们给志愿者戴上一种特制的眼镜,这个眼镜能把一个人的视线焦点反馈给计算机,然后让志愿者阅读电脑屏幕上的文章。这个实验巧妙的地方是,计算机能知道志愿者的视觉焦点在哪,所以只在焦点上显示有意义的文字,其他的地方都是乱码。最终的实验结果是,每个志愿者都觉得这个计算机显示的文章是正常的,没有人看出不同。

这个实验说明,我们对世界的见识就像盲人摸象,只是从自己接触到的那个部分来建构外部世界的模型,用一点点信息去推测外面世界的真实情况。如果我们想了解某一方面的知识,一般人只是过去看一眼,了解个局部,接着通过眼睛看到的一点点信息推测这个事情的全貌,然后就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至于更加深入地了解,如果没有必要,都会本能地避免。因为我们只要掌握一点就可以大概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没有发现真正的知识绝大多数并不在自己的脑子里。

具体点说,它们存储在图书馆里,在网上的资料库里,在外界的环境中,我们只有用的时候才会去花费力气调用,而在平时,我们学习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要知道某种信息在哪里能调用到。这种调用太方便了,因此很多人都会把储存在外界的知识当作自己的。

有研究者发现,当人们进行互联网搜索时,如果搜索到了他们不了解的事,然后问他们在哪里找到这些信息,人们多半不记得,会觉得是自己本来就知道的,而且认定别人也一定知道,他们把功劳归于自己而不是搜索引擎。

刚才我说,知识还有一个主要的储存地方,是在他人的脑子里。作者把人类所有的知识汇总称为知识共同体,单个个体会掌握某一方面的知识,形成特定的认知分工,然后通过共享知识和技能彼此协作,让整个社会良好地运作。

不仅是人类,在自然界中我们常常看到由众多个体合作的复杂行为,比如蜂群。蜂群的分工非常细致,每一个群体的蜜蜂都无法独挡一面,工蜂无法繁殖,雄蜂无法自给自足,蜂后无法独立保护蜂群。但是当它们合作,形成一个共同体时,表现出的群体智慧大大超过了每一只蜜蜂的能力极限。从生理层面来看,人类个体当然比蜜蜂复杂和强大得多,但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人类和蜜蜂有一项相同的特质,那就是我们都善于利用多个个体的协同作业,造就大规模的智能体系,这就是知识共同体。

再比如远古时期的人类通过共同行动来捕获大象、犀牛等大型动物,一些人负责掌控兽群的运动方向、一些人负责投掷武器、一些人负责屠宰等等;再比如古埃及的采石匠、运输工人、泥水匠等共同建造了金字塔,这些都是利用知识共同体协作的结果,从捕杀野牛到建造摩天大楼,从制造一个简单的打火机到制造出航天飞机,人类的所有伟大成就都依赖于知识的共同体。

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只有很少一部分知识储存在自己的大脑中,绝大部分的知识储存在外面的环境中或是他人的脑子里,我们是通过认知分工的方式共享一个知识共同体,知识共同体的成就,取决于个体的成就,更依赖于群体的协作,正是因为这种联系太紧密了,以至于绝大多数时候我们意识不到哪些知识是自己的,哪些知识不是自己的,我们很容易混淆已经内化的知识和可以获取到的外界知识,意识不到自己的视野狭窄,认知浅薄,因此就会产生知识的错觉。

总结一下,这一部分我们说了人们容易产生知识错觉的原因,很多时候人们为了给自己的大脑节省能量,不爱听过多的没必要的解释,主要用推测的方式根据一点点信息理解世界。大多数的知识其实是在外界的世界里,在别人的脑子里,我们共享一个知识共同体,通过调用外界的知识来形成协作。这种调用太平常,太方便,以至于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活在知识的错觉里。

上面说了我们产生知识错觉的原因,下面我们说第三部分,为什么说我们如果脱离了群体,就没办法独立思考?

刚才我们说了人类需要进行认知分工,需要依赖知识共同体进行社会协作,这其实也带来了一个问题,脱离群体的独立思考到底存不存在?

从17世纪开始,西方哲学家就把个人理性和独立思考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并认为现代社会的很多规则和制度都是建立在个人能够独立理性思考的条件上的,比如民主制度,就是默认了每个投票者都能独立地理性思考,能为自己投出去的票负责。再比如传统的经济学,就是默认每个消费者都是理性的,每个消费行为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出的。但是这种思想受到了行为经济学的挑战,行为经济学认为,人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非理性、随大流的情况下做出决策的。

本书的作者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了一步,他认为从生理层面来说,我们的大脑就是为了应对群体生活的复杂性而进化的。现代人类的大脑重量差不多是远古时代人类大脑的三倍,人类学家把这种脑容量的猛增称为脑化,化是化学的化。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脑化现象呢?有一种生态学理论认为,这是为了应对复杂的外界环境。比如要获得更多的食物,就得做更多复杂的工具和动作,这就要迫使大脑不断地进化,以适应更加复杂的环境。这种假说更侧重于个人能力。

还有一种观点叫社会脑假说,认为大脑之所以进化是为了应对更加复杂的社区关系,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人们必须保持自己的行为和他人协调,这个过程高度复杂,需要大规模的语言交流,揣测别人的意向,消解矛盾等,这个观点被称为社会脑假说。

人类学家罗宾·邓巴以多种灵长类动物大脑为样本进行研究,发现脑容量与社群规模密切相关,社群规模大的灵长类动物有更大的脑。这印证了社会脑假说更加靠谱,较大的脑是专门为了适应群体生活中所需要的技能而进化出来的。语言、记忆、注意力等所有心智功能都是知识共同体中共同认知演化的结果。简单来说就是,人类的大脑是以适应群体思考为目标而进化的。

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天生就得依靠群体的力量生存。我们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外界,来自于他人,所谓的独立思考,也是在充分理解他人的想法,并收集足够的信息后做出的判断。如果脱离群体,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独立思考的。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我们的想法参考了群体智慧,我们的决策借助了知识共同体的力量,我们的判断和决策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不一定,因为一个人能收集到的信息,相对于真实的世界都是不够充分的,我们只能依靠能够收集到的信息做出决策。理解这一点很重要,这能让我们在自己认定一个观点时,保持谦卑,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基于不完整的信息得出来的。如果有新的信息加入,观点也会随之更改。因此,和他人进行充分地协作,保持包容的态度就很重要。

在知识共同体中,知识是散布在人群中的,每个人都掌握着某一部分知识,没有哪个人能掌握一切。即使是人们掌握的知识,也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可能还存在很多错误和偏差。所以我们有时可以依靠这些碎片化的知识达成共识,但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准确。我们的看法就会产生分歧,如果不能互相包容,分歧有可能导致认知劳动分工的彻底崩溃。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必须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以及自己与其他人所拥有的知识之间的联系,与他人共同探讨,才能找到更好的合作方式。

总结一下,这一部分我们论证了人类的大脑是以适应群体思考为目标而进化的这个观点,从中可以得出的启发是,我们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外界,所谓的独立思考,也是在充分理解他人想法,收集足够信息后做出的判断。如果脱离群体,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独立思考的。我们需要用包容的心态,保持谦卑,才能更好地和他人协作。

接下来我们说第四个观点,个体和集体如何做出更好的决策。

前面我们说了,知识除了在自己的脑子里之外,还有两个主要的储存地方,一个是在别人的脑子里,还有一个是在外界的环境中。因此要做出更好的决策,就需要重视这两个地方。

要让个体做出更好的决策,作者认为需要充分利用好环境的力量,可以从改变环境入手。行为科学家指出,虽然人们都有自己的目标,但做出正确的选择却很难。比如想减肥的人在餐厅总会点一个大披萨而不是沙拉,吃完以后又后悔;再比如人们认同器官捐赠,并希望成为器官捐赠者,但是却不愿意花点时间在器官捐赠书上签字。

行为科学实验显示,只要稍稍改变环境,就能帮助人们做出更好的选择。比如,改变人们的点餐顺序,让顾客先选沙拉,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吃披萨,就能让更多的人点沙拉,因为人们更倾向于选择先出现的食品;再比如默认人人都是器官捐赠者,你可以选择不捐赠,但是要手动做出选择,器官捐赠者的数量就迅速上升了,因为让人们选择放弃而不是选择加入时,多数人自然就加入了。

你看,只要对环境做出微小的调整,结果就大不一样了。这个做法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改变环境比改变人本身更容易。

要让集体做出更好的决策,就需要利用好他人脑海中的知识,重视团队的建设,充分利用好知识共同体的力量,具体来说可以从最基础的教育入手,培养能够发现自己的未知、擅长与他人共享信息以及合作的人。

比如有一些教育机构尝试建立学习共同体,也就是在团队合作中学习。他们将班级中的学生分成若干个研究小组,然后提出一个讨论话题,由每个小组负责研究话题的某一部分。小组成员需要通过书籍、网络等渠道收集信息,写成报告,在课堂上与其他小组分享,这样所有同学都能够掌握关于这一话题的全部信息。在学习共同体中,学生们不仅掌握了更多的知识,也学会了共享资源。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思考是一种存在于团体中,还能影响团体合作的社会行为,那么智力就不仅仅属于个人,还属于团体。衡量个人聪明程度的标准也不再是智商的高低,而是个人对于共同体的贡献多少。换句话说就是,在知识共同体中,一个人的智力取决于他在团队中的重要程度。因此,要想打造一个更加聪明的知识共同体,让集体做出更好的决策,重点在于提高团队成员在技能上的互补性以及团队完成任务的整体能力。成员之间配合得越默契,知识共同体就越聪明,集体也会做出更加聪明的决策。

总结一下,这一小节我们说了个人要做出更好的决策,可以通过改变环境入手,帮助一个人做出更好的选择。集体要做出更聪明的决策,可以从最基础的教育入手,培养能够发现自己的未知、擅长与他人共享信息以及合作的人,我们还介绍了在一个知识共同体中,衡量个人聪明程度的标准也不再是智商的高低,而是个人对于共同体的贡献多少,要想打造一个更加聪明的知识共同体,重点在于提高团队成员在技能上的互补性以及团队完成任务的整体能力。

这本书就讲到这里,我们整体总结一下。

第一部分,我们说知识的错觉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人们很容易高估自己的理解力和知识储量,这会产生很多危害,破坏社会协作。

第二部分,我们说了人们容易产生知识错觉的原因,大多数的知识其实是在外部的世界里,在别人的脑子里,我们共享一个知识共同体,通过调用外界的知识来形成协作,这种调用太平常,太方便,以至于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活在知识的错觉里。

第三部分,我们论证了人类的大脑是以适应群体思考为目标而进化的这个观点,如果脱离群体,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独立思考的,我们需要用包容的心态,保持谦卑,才能更好地和他人协作。

第四部分,我们分别从个人和集体这两个角度论述了做出更好决策的方法,影响个人决策,要从改变环境入手,影响集体决策,要重视团队的力量,让团队成员共享信息,默契配合,最后提升知识共同体的智商。

撰稿:张凯 脑图:摩西 转述:杰克糖

划重点

1.知识的错觉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人们很容易高估自己的理解力和知识储量,这会产生很多危害,破坏社会协作。

2.容易产生知识错觉的原因:我们共享一个知识共同体,通过调用外界的知识来形成协作,这种调用太平常,太方便,以至于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活在知识的错觉里。

3.人类的大脑是以适应群体思考为目标而进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