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思考》 邓一丁解读
《为自己思考》| 邓一丁解读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我是邓一丁。
今天的这本书叫《为自己思考》，是一本讨论个人成长的畅销书。我特地赶在元旦这个排期来和你分享，因为觉得这本书很适合作为新年伊始的提醒。这是过去一整年里我读过最有启发的一本书，它的启发性首先体现在帮我搞懂了“启发”这个概念。
“有启发”这三个字很像是得到同学间的一个暗号，每当我在后台的留言里看到这三个字，都会感到很受鼓舞。不过，关于什么叫“有启发”，我以前想得并不多。对于我来说，一本书里的观点很令我认同，或者作者的逻辑很流畅，论述很精彩，我都可能在向别人推荐的时候附上一句：这书让我大受启发。可是“启发”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读了今天的这本书我才意识到，启发应当是一种能够真正引起改变的领悟。受到启发的人不会止步于理解和重复他接收到的信息，更重要的是，他还能从这样的信息当中生发出某种新鲜的知识和见解，作用于他自己的生活。
我进一步想，启发或许才是学习这件事的真相。随着心智的成熟，我们从被动地接受教育，到主动地拣选知识为我们所用，学习的重心逐渐从外部回归内在。我们不必再用别人教的知识填满别人出的试卷，而是参考他人的经验，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所谓“启发”，也从来都不是给出现成的解法，而是照亮盲区，提示新的可能，帮助你更好地成为你自己。
我刚才的这些思考，就源于今天这本书的启发。这本书的作者奥赞·瓦罗尔还写过一本知名的畅销书，叫作《像火箭科学家一样思考》，得到听书也为你解读过。他的履历是很有趣的。1981年，瓦罗尔生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17岁那年，他进入美国的康奈尔大学学习天体物理学，本科期间就加入了NASA“火星探测漫游者”计划的执行团队，将“勇气号”和“机遇号”两辆探测车送上了火星表面。然而，大学毕业后，瓦罗尔并没有选择继续做一名火箭科学家，而是突然对社会科学产生了兴趣。他又花了四年时间成为一名法学博士，年纪轻轻就在大学里取得了终身教职，教授宪法学和刑法学。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有余，瓦罗尔再次转型，离开了象牙塔，成为一名企业培训师和畅销书作家。2020年，他的第一本书《像火箭科学家一样思考》出版不久就登上了亚马逊的年榜，成为比尔·盖茨等人推荐的商业类必读书。而今天的这本《为自己思考》就是瓦罗尔最新的作品。
瓦罗尔形容自己的人生就像蛇蜕皮一样，是在蜕去一层层旧身份的过程中拥抱崭新的自我。他的这本《为自己思考》讨论的就是如何不断地吐故纳新，在人生的任何阶段都保持成长的活力。我读完的感受是，瓦罗尔在书中反复谈论的其实是同一个主题：选择。所谓的“终身成长”，就是始终将选择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从过往的经验里选择那些值得保留的，从摄取的信息里选择那些能带来启发的，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选择那些具有创造性的部分，构成全新的自我。
接下来，我们就进入这本书的核心内容。对于瓦罗尔来说，这种有选择的人生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5岁那年，瓦罗尔的父母告诉他，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样，他也要去上幼儿园。但和其他的父母不同，瓦罗尔的父母让他自己做出选择。他们带瓦罗尔去了三家幼儿园，让瓦罗尔自己参观，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瓦罗尔问的是：“你们这儿有什么玩具？”——这确实是他当时最关心的事情。瓦罗尔不知道的是，他的父母亲其实早已做好了调查，选中了三家各方面条件都合适，也能负担得起的幼儿园。也就是说，他们预先帮孩子扫清了现实的障碍，却没有替孩子做出最终的决定。这是因为他们想让瓦罗尔明白，他是一个可以作出选择的主体，而他的人生正是由他的选择决定的。
对瓦罗尔来说，这是极其重要的一课，比任何一家幼儿园能教给他的都重要得多。在往后的日子里，他的确在不断地主动选择下一段人生，哪怕这些选择在旁人看来过于激进和怪异。在瓦罗尔看来，正是他的主动选择帮他成为火箭科学家、法学教授、领导力教练和畅销书作家，一次又一次收获了新鲜的人生体验。为什么主动选择能做到这一点呢？
因为一旦用主动选择的眼光来审视生活，我们习以为常的一切就变得不同了。你会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的脑海里积累了很多沉甸甸的、未经反思的观念，就像远洋的轮船底部经年累月附着的藤壶。回想一下你每天早上醒来后例行的流程，你会用什么方式洗漱？喝什么口味的茶或咖啡？穿什么风格的衣服？这些习惯是如何形成的？那些你深信不疑，会为之与人争论的观点是从何而来的？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宣称自己是某个行业的从业者，或是属于某一个星座、某一种MBTI人格？在这所有的观念当中，哪些是出于你完全自主的选择？又有哪些来自你周围的环境，是你的家庭、学校、社群灌输给你的呢？
恐怕很难说得清吧？瓦罗尔在书中写到，很多时候，我们就像生活在古怪的梦境里。在梦里，我们长出了翅膀，回到了小时候待过的某个空间，见到熟悉的人做着他们在现实里永远都不会做的事，可我们并不会感到奇怪，只有在梦醒后回想起来，才会发现梦境的荒诞。可是现实有时候也很像是梦境。许多人带着未经审视的见解生活着，却很少意识到其中的大部分早已不值得坚持。这些旧有的成见左右了我们对现实的判断，更严重的是，因为背负着沉重的成见，我们生活在巨大的惯性里，被现状裹挟着，想要改变却难以脱身。
在瓦罗尔看来，要想改变现状，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自我省察，将那些经不起推敲的成见从我们的心智结构里剔除出去。而要想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时常给自己三点提醒：我不是我的身份、我不是我的信念，以及我不是我的部族。
身份、信念和部族，这是成见最主要的三种来源。首先是身份，从很小的时候起，他人给我们的评价就成为我们身份的一部分，因为在小学的体育课上表现不佳，一个人可能长久地相信自己没有运动天赋；一个爱读书的孩子可能被称为“书呆子”，从而认为自己在他人眼里缺乏魅力。进入社会后，职业又为我们添上了一层新的身份，在向陌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我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往往是，我是个医生/律师/教师，或是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我们对自己性格的认知也构成了我们的身份：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是个“I人”或者“E人”，“社恐”或者“社牛”。甚至，我们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养的宠物、喜欢听的音乐也都成了组成我们身份的元素。请不要误会，从方方面面认识自己，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但麻烦的是，当我们一砖一瓦，在心中为自己盖起了一座雕像，就会花费大量无谓的精力去捍卫这座雕像，按照它的样子去生活。这时候，我们就成了身份的囚徒，在一遍遍讲述自己人生故事的同时，失去了拥抱新生活的可能。
在身份之外，另一种限制我们的东西是信念。瓦罗尔在法学院当教授的那些年里参加过不少学术活动。他发现，一些自诩理性的学者在发生争执时却表现得非常情绪化，有时甚至不惜对他人施以人身攻击。瓦罗尔自己就遭受过这样的攻击。在一次学术会议后的晚宴上，一位老先生因为不满瓦罗尔对传统观点的抨击，隔着餐桌对他破口大骂，场面十分尴尬。瓦罗尔一时间也被气得面红耳赤。等到情绪平复下来，瓦罗尔猜想，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争执，是因为他和那位老先生都把自己的学术观点和自我混为一谈了。学者多年来投注心血，终于发展出一套原创的理论，对于他们中的不少人来说，这套理论早已和他们的事业、性格，乃至个人尊严绑定在一起，对这套理论的批驳也就无异于对他们人格的冒犯。在其他行业里，这种情况也并不罕见。木匠会珍爱自己打造的家具，医生会倾向于坚持自己的诊断，艺术家会痴迷于擅长的美术风格。我们多年来形成的信念，尤其是跟专业有关的信念，和自我融为一体。当这些信念遭到反对或忽视时，我们往往会表现得过度紧张。于是，简单的意见之争升级为生死存亡的大战，我们在捍卫自身信念的同时，失去了倾听和借鉴他人观点的机会。
除了身份和信念，我们的成见还常常来自我们所属的部族。这里说的“部族”指的是各种形式赋予我们归属感的集体。每当我们把人群区分为“我们”和“他们”，我们就是在有意识地加入某个部族。部族无须具有严密的组织，一支球队的球迷、一位明星的粉丝，乃至于喜欢同一种颜色、出生在同一个地区的人，都会倾向于彼此认同，形成一个心理上的共同体。在部族内部，人们相互联结，搭建友善的协作网络，这也是人类社会得以运转的基本条件。但问题在于，一旦我们在心理上认同于某个部族，部族的主流观念就会渐渐成为我们看待世界的尺度。我们会阅读同部族的人推荐的书籍，关心他们关心的新闻，如果某个人成了部族的敌人，我们也常常会不假思索地反感此人，尽管这么做的理由有时并不充分。直接套用部族的观点是非常省力的，一种温暖的归属感取代了独立思考时的不安。但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们也就很容易活成部族的典型样本，在身边人一致的声音里失去自己的判断。
你可以回想一下，在你熟知的人里，是否有人坚守着顽固的准则？他的身份、信念和部族又是否能够解释他的这种顽固？或许在他人眼中，我们也活在类似的局限里。这倒不是说一个人要彻底地摆脱身份、抛弃信念、背离部族。真正能将我们的自我从层层包裹的成见之中解救出来的，是自主选择的意识。
瓦罗尔在书中建议我们做一个练习。你可以找一段不受打扰的时间，不必很长，十几分钟就好，在纸上写下一条你长期坚持，却不曾质疑过的假设，它可以是你的一个习惯、你常做的一件事、你面对某种社交情境时下意识的反应、你工作中的某个流程，你坚持它并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你从来都是这样做的。好，现在，在这条假设下面写下三个问题：“这条假设是怎么来的？”“有充足的理由留下它吗？”“我能用更好的假设替代它吗？”当你真诚地回答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旧有的成见正在被攻破，你会发现生活中某些由来已久的部分其实早已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只是你从未察觉。动物在蜕去旧皮肤时需要经历一段奋力的挣扎，同样，我们也需要主动地叩问生活，才能发觉那些有待删减和改变的东西。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套庞大的系统，而我们就像是维护这套系统的工程师。刚才说的这则练习能帮你做好日常的检修工作，让你的生活系统保持良好的新陈代谢的节律。
除了理清旧有的观念，瓦罗尔还提醒我们要警惕摄入的信息。这是保持清醒、有意识的生活的另一个要点。
关于这一点，瓦罗尔在书里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2018年6月，有位记者在美国的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条新闻，引起了轰动。瓦罗尔当年参与的“火星探测漫游者”计划送入太空的“机遇号”探测车在火星表面遭遇了一场严重的沙尘暴，随即陷入沉寂。根据那位记者的报道，“机遇号”传回地球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快没电了，天越来越黑了。”
这是一个迷人的故事。在距离地球6000万公里外荒凉的火星表面，一辆由人类智慧创造的探测车在孤独地行驶了14年后，终于结束了它漫长的使命。它发回的信息就像一个真实的生命体的遗言，穿越遥远的时空阻隔，在无数地球人的心中激起波澜。一时间，这条简短的报道被各大媒体疯狂转发，文创公司也迅速反应，生产出印有“机遇号”遗言的马克杯和T恤衫，一上架就被哄抢一空，甚至还有不少人把那句“我快没电了，天越来越黑了”文在了身上，想要把这个浪漫的符号永久地带在身边。
瓦罗尔最初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也深受感动。他毕竟参与过发射“机遇号”的项目，回想起当年工作时的热忱，心中无限感慨。可是当他回过劲儿来，却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2018年熄火的“机遇号”上可没有搭载我们今天这样先进的大语言模型。一辆用来采集数据的探测车，怎么能写出一句符合自然语言规则的句子呢？
瓦罗尔稍加调查就发现了真相，原来，“机遇号”在和地球断联以前仍在发回常规的探测数据，在海量的数据当中，有极小的一部分汇报了它的电量水平和外部光线的强度。那位记者极其善于捕捉动人的细节，就把这两条数据单拎出来，加上自己的解读，翻译成了那个令人哀伤的短句：“我快没电了，天越来越黑了”。说到底，这句话只是主观的杜撰，可是无数人却把它当成了客观的事实，全然不顾其中明显的不合逻辑之处。
像“机遇号”的遗言这样的故事，如今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从各种互联网平台上摄取了大量的信息，然而，比起了解真实可靠的事实，很多人更关心的其实是内容消费带来的情绪体验。人与动物的温情故事令人感动，博主们讲述的商业传奇扣人心弦，熟悉的互联网老梗让我们会心一笑，至于网上的内容基于何种证据，是否合乎逻辑，很少有人深究。有时候，我们甚至不希望用事实来戳破那些浪漫幻想的泡沫。在“情绪经济”的时代，这样的心理需求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瓦罗尔的这本书讲的是如何过自主选择的生活，他还是提倡我们保持清醒，对泥沙俱下的互联网信息加以甄别和筛选。他在书中提到了两个建议，我认为很实用。
首先，他建议我们和突发的新闻，尤其是娱乐新闻，保持距离。这倒不是要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在瓦罗尔看来，那些真正值得关注、能给我们带来启发的事件都已经在事实层面有了明确的结论。而这样的事件其实更多地出现在专门复盘重大案例的社会学和政治学论著里，早已不再是新闻了。一个有趣的悖论是，我们期待从新闻中获得的关于世界的深刻见解，往往出现在回顾历史的著作里。更多的时候，新闻只是勾起了我们当下的好奇心。当我们抱着“吃瓜”的心态，时时蹲守着下一轮的反转，为最新的爆料啧啧惊叹的时候，新闻成功地攫取了我们的注意力。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好奇心也随之退散，很少有人留下来，用理性的眼光重新审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结出值得复用的经验。与其被写满惊叹号的新闻标题吸引眼球，我们不如沉浸地阅读一本经过多年沉淀的事后复盘，哪怕书中讨论的事件早已不再新鲜了。
除了对正在发生的新闻事件保持冷静，瓦罗尔还建议我们在常用的内容平台上建立一个待看清单。你可能觉得这不算什么建议，我们都会把想看却又一时来不及看的内容放进收藏夹里，等有空的时候再看，这不是人人都会的操作吗？瓦罗尔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建立清单的目的，是给那些乍一看很令他兴奋的内容一段冷却的时间，等到整理收藏夹的时候，他会冷静地再次评估，爽快地删掉那些不值一看的内容，把时间留给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有了待看清单，瓦罗尔对每一条互联网内容都会作出两次看或不看的判断，这多出的一次判断帮他找回了对注意力的掌控感。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项实验，把两盒曲奇饼干摆在被试眼前，其中一盒里的每块饼干上都包了一层锡纸，需要把锡纸剥掉才能吃到饼干，而另一盒饼干上什么都没包，可以直接吃。实验的结论很明确，人们吃完带锡纸的那盒饼干，要比吃完另一盒花费长得多的时间。这可不是因为锡纸难剥，而是这层薄薄的锡纸让人们在吃饼干前停顿了一下，从而更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停顿，就能增强人的自控力，这是因为它把一个无意识的冲动转化成了有意识的选择。面对互联网的信息洪流，瓦罗尔的待看清单就是一层帮他保持理智的锡纸。你也可以采用类似的方法，主动选择真正值得你付出注意力的信息。
在摆脱了成见的束缚，也有意识地筛选了摄入的信息以后，实现终身成长的下一步是去过创造性的生活。在瓦罗尔看来，所谓“创造性的生活”大致包含两个步骤，首先是找到自己的“第一性原理”，接下来，是将你的“第一性原理”投入尽可能多元的应用。
要是你关心商业相关的话题，对“第一性原理”这个概念大概不会陌生。所谓的“第一性原理”是一种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方法论。我们要将眼前的问题分解到最基本的假设和事实，再从这些基本的元素入手，重新构建问题，给出解法。我们今天且不谈“第一性原理”在企业层面的应用，单说它对个人成长的启示。
一个非常生活化的例子是烹饪。美国有位家喻户晓的名厨叫朱莉娅·蔡尔德。她主持了四十年的电视烹饪节目，甚至因此登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可是在年轻的时候，蔡尔德并不会做菜。她只会笨拙地照搬一道道食谱，一旦看漏了哪一步，或是食谱上出现了错误，就做不下去了。直到37岁这一年，蔡尔德进入法国蓝带学习厨艺。她这才明白，任何一道食谱都是由最细碎的基本操作组成的。一名优秀的厨师并不需要熟记菜谱的流程。他只需要将最基本的技法都练到精熟，了解每一种烹饪方法会给食材带来的改变，尔后，就能创造性地发挥，哪怕在中间的某个步骤上犯了点小错，也可以通过后续的操作来加以修正。
瓦罗尔讲蔡尔德的例子当然不是要教我们做菜，而是为了说明，任何一套复杂的技术都可以分解到最基本的原理。而只有掌握了原理，我们才能做到一通百通，不再拘泥于成规，便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新路来。烹饪是如此，各项运动、乐器的演奏、服饰妆造、编写计算机程序、阅读和写作也都是如此。甚至在这些具体的技艺之外，我们每个人的性格和天赋也可以通过“第一性原理”来加以审视。找出你最基本的、不同于他人的优势，这将是你开启创造性的生活的钥匙。
关于你自己的底层原理，任何一本书都不可能给出现成的答案。瓦罗尔在书中只是提示了一些线索：回顾你的人生，你能看出哪些反复重现的模式？有没有什么事情，你做起来像玩一样轻松，别人却感到很难呢？你最亲近、最了解你的伙伴，会认为你有什么超常之处？有什么事情让你反复受到夸赞，你自己却不以为然呢？
这里有一点值得注意，我们的天赋常常以一种不大起眼的形式出现。很可能，由于你在做某件事情时轻而易举，你反倒不大能意识到，那正是你的天赋所在。毕竟如此简单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你的天赋还可能是长久以来被你压抑的某种愿望。在成长的过程中，这种愿望让你显得与众不同。而为了让自己融入群体，你调低了心中渴求的声音。事物的真相常常藏在隐而不显的地方。你可以试着套用瓦罗尔刚才的这些问题来问问自己，或许，它们能给你带来一点新鲜的自我认知。
一旦了解了自己的底层原理，也就是你最基本的性格特质和天赋所在，你就可以试着对它们进行重组，就像一名厨师掌握了厨艺的底层原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研发食谱一样。瓦罗尔在书中将这种创造性的生活方式称为“将自己多元化”。一名优秀的歌手不一定要继续在音乐的领域里探索，他的“底层原理”可能是他歌唱时深情的叙事技巧，而这种技巧可以帮助他成为一名出色的小说家；一名演员可能对镜头语言极其敏感，当他将这样的“底层原理”应用于绘画时，画面也显示出丰富的故事性；一个多年的创业者具备过硬的项目管理能力，或许有一天，他决定转型做一名导演，大型的剧组在他的领导下运行得有条不紊。“第一性原理”的精髓在于对底层元素的重组，有了这样的灵活性，我们就不必停留在旧有的职业路径上，任凭惯性的摆布。就像瓦罗尔自己体验到的，多元化的人生辽阔广大，包罗万象，在人生的任一阶段都保有开放的成长性，这也是深层的满足感和安全感的来源。
好，到这里，我们一起了解了《为自己思考》这本书的精华内容。接下来，我们做个简短的总结：
《为自己思考》是美国土耳其裔作家奥赞·瓦罗尔最新的作品。在这本书里，瓦罗尔分享了他关于终身成长的思考。瓦罗尔的个人履历十分有趣，他参与过太空航行的科研项目，做过法学教授，最新的身份是领导力讲师和畅销书作家。在他看来，人生的乐趣之一就在于一层层蜕去旧有的身份，主动选择一种全新的生活。主动选择是瓦罗尔人生的主题。他建议我们定期审视自己的身份、信念和部族，对陈旧的假设予以修正，让生活保持良好的新陈代谢的活力。他也提倡我们对日常摄取的信息作出清醒的判断，和尚未呈现出清晰脉络的新闻事件保持距离，并且用待看清单筛选出真正值得付出时间精力的内容。在剔除了成见，并开始有意识地摄取信息之后，瓦罗尔建议我们用“第一性原理”来对自己进行评估，找出自己最底层的天赋和性格特质，对这些基本元素进行重组，这种多元化的生活方式将为我们开启更多未曾预见的可能。
希望这本书能带给你新鲜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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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1.定期审视自己的身份、信念和部族，对陈旧的假设予以修正，可以让生活保持良好的新陈代谢的活力。
2.要想对日常摄取的信息作出清醒的判断，我们可以尝试和尚未呈现出清晰脉络的新闻事件保持距离，并且用待看清单筛选出真正值得付出时间精力的内容。
3.用“第一性原理”对自己进行评估，找出自己最底层的天赋和性格特质，再对这些基本元素进行重组，可以开启多元化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