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 贾行家解读
《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贾行家解读
关于作者
威尔・杜兰特，美国著名哲学家、历史学家，耗时几十年完成了广受好评的重要著作：11卷本的《世界文明史》。终其一生，杜兰特都热情地致力于将哲学从学术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让它进入更多普通人的生活。
关于本书
这是一本关于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最伟大的精神和最伟大的书籍的“人类文明地图”。内容包括从“10位最伟大的思想家”、“10位最伟大的诗人”到“100本最好的教育类书籍”、“人类进步的10大飞跃”……这里是世界上最重要知识的简明汇集。
核心内容
本书思想核心是：政治、经济是社会的骨架，而伟大人物才是历史的命脉。判断伟大历史人物的标准是：通过理性思想，对历史进步形成重要推动的思想家。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理性思想的历程。这10位思想家分两组：第一组是哲学家。从东方的孔子开始，囊括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伏尔泰、康德等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另一组是科学家哥白尼、牛顿和达尔文。他们改变了人类认识世界和自身的方式。达尔文揭示了人类的必然灭亡，这反而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建立了一种不稳定的尊严。
文明的伟大进步、重要历史时刻，也和这些思想家的影响有关。他对历史进步的客观定义是：“人对生存环境控制力的增强”。这些进步包括改造自然的能力和自身发展的能力。他很其中重视的道德和教育者两个文明飞跃。他认为人类历史的顶峰是法国的启蒙运动。但他也提醒我们：进步不是一个永恒趋势，也不一定是连续性的。
你好，欢迎你每天听本书，今天我为你解读的这本书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
我发现历史爱好者都喜欢讨论一类问题，像：谁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在一个历史时段里，哪个事件是决定性的？这就像问一个小说读者：你最喜欢《红楼梦》或者《三国演义》里的哪个人物？由此得来的不同答案，代表着不同的观念和视野，不同的思想深度。
今天我们要说的这套答案，来自一位博学的智者，著名美国学者威尔·杜兰特。杜兰特师从于著名哲学家、实用主义的代表人物杜威。杜兰特有两项重要的成就：一项是向公众推广哲学，他在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哲学的故事》《哲学的乐趣》，至今仍然是经典的畅销书。另一项，是他和妻子用近五十年的时间，合写了一套11卷本的《世界文明史》，这套规模庞大的巨作是当代历史学名著，没写完时就获得了普利策奖。在哲学普及和“大历史叙事”方面，杜兰特都是先驱人物。所以杜威评价他说：“他首先是个历史学家，他博闻强识，能将过去与当下融会贯通。也因此，他又被誉为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
今天我们要说这本《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从体例来说只是一部小品，篇幅不长，是围绕着几个名单和书单展开的，像：10位最伟大的思想家、10位最伟大的诗人、人类进步的10次飞跃、12个重要的历史时刻，等等。可是从思想的分量说可不轻，这是杜兰特用毕生的学识和智慧，完成了对人类历史和思想史的系统思考之后，在晚年写出来的一套综合答卷。
下面要说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是：哪些人是最伟大的历史人物，判断标准是什么？第二个是，人类最关键的进步有哪些？最重要的历史时刻有哪些？
我们可以把这些问题当做一次开放的讨论。希望你能一边听杜兰特的答案，一边提出质疑或反对，和我一起思考，形成属于你的回答。
杜兰特对于历史有一个概述：政治、经济是社会的骨架，而伟大人物才是历史的命脉。他说，当代人喜欢讨论历史伟人的缺陷，想证明他们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这是因为人们在信奉公平和民主的同时，也下意识地不愿意承认天才的历史地位，远远居于普通人之上。而他说自己是“无所顾忌的英雄崇拜”。他这种挺有激情的说法，也不是出于任性，而是来自自己的历史哲学观。这本书的名字《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是对于“伟大的人”这个概念的拓展。很多思想家和学者，都是从人的活动和意识出发来认识历史的。比如，英国哲学家柯林伍德说过：“历史的价值，在于告诉我们人已经做了什么，以及人是什么。”杜兰特也认为，历史是由人的活动构成的，是由人的思想推动的，不能仅仅解读成一串串死气沉沉的数字和事实。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那些对人类文明作出持久贡献的英雄人物和他们的思想。他们完成了各自的时代使命之后，汇集到一个永恒的精神领域，后人是在通过他们，来把握自己和世界的关系。所以他说：历史首先属于这些英雄和天才，我们应该更加尊敬他们的创造。
那么，谁才是他眼里的伟大英雄呢？咱们得先知道他的评价体系，也就是该怎么定义伟大？
杜兰特是个幽默的人。当记者问他“你最想和哪位历史人物见面”时，他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是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巴杜夫人。弄得记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挺愉快地接着说：“因为蓬巴杜夫人很美啊，她又那么有魅力，难道这还不够吗？”在这本书里，他倒是开宗明义、正正经经地给出自己对伟大的判断标准，那就是：通过理性思想，推动历史进步的思想家。
我们来看，这里有两个关键词。第一个是思想家，这限定了历史人物的身份。杜兰特界定持久影响历史的方式是通过思想，而不是行动和激情。这样一来，那些重要的政治家、军事家，从伯利克里、凯撒到拿破仑、林肯，以及中国的秦始皇、唐太宗，就都被排除在外了。
第二个关键词是理性。这又排除掉了释迦牟尼、耶稣这些最重要的宗教人物，杜兰特认为他们的巨大影响，来自于高贵的情感、神秘的观点和虔诚的信念。另外，他还排除掉了达·芬奇、莎士比亚这些伟大艺术家。杜兰特说，虽然我们面对这些名字要谦卑地鞠躬致意，但艺术家的工作依靠感性，只能说是次一级的思想，也可以说是间接的思想家。
他如此推崇人类的思想和理性，是出于对历史另一种概括：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理性思想的历程。思想既形成了人对事物的感受，也是人类最终极的秘密。历史的转折点，都是思想的产物。思想的能力，让人拥有一种不稳定的可塑性，这造就了人类文明的起源：当原始人的本能欲望受阻之后，他们开始胆怯地做出假定，通过试探性地对事物进行联系和概括，来解决自己的麻烦。从此，攻击、捕猎这些本能行为，逐渐变成了有计划的观察、有目的的实验和分析。这种思想能力，决定了身体弱小的人类必然成为地球的主人。也从此开始，所有的文明成就，都可以在思想中找到起源和归宿，科学的创造发明，同样是思想的产物，而经济活动的根本动力，也不是简单的欲望，而是人类思想的升级。
所以，杜兰特说，在人类文明的每个重要时期，只要找到那些代表时代思想的人物，就能对历史有全景性的了解。在这本书里，他选的10位最伟大的历史人物，都是理性的思想者。他的排位是按时间顺序，我下面按身份，分两组来介绍。第一组的7个人，基本上都是思想家、哲学家。
第一位我们再熟悉不过，是孔子。杜兰特相当推崇中国文化，他认为东方文明是世界文明的源头和基石，他的《世界文明史》也是以东方文明作为第一卷的。他说“我很羡慕中国的儒生。他们被要求记住孔子的每一句话，那些话深刻而精当。如果这些话在我的记忆里能沉淀20年，我或许就会变得心态平和、思绪沉静、个性深沉。”孔子是毋庸置疑的思想家，但他是不是哲学家，我看到过很多争议，主要的理由是他没有对终极问题明确表态。但我觉得，从他的行为和言谈里，他应该是做过彻底思索的。杜兰特用西方哲学家的视角，对孔子做了这样一番描述，他说：孔子是一位道德哲学家，他对于高尚生活的追求，基于世俗的动机，而不是超自然的思考。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写于改革开放之前，他当时就估计到：拥有如此精神资源的中国，如果能解放现代生产力，很难想象会产生出什么样的文明，有朝一日，可能比美国更富有。
既然我们把这本书作为一个讨论平台，我插一点儿题外话。杜兰特对中国文明的好感和乐观是真诚的。在师承上，中国学者胡适和他是同门，都是杜威的学生。在我们的印象里，胡适好像对中国传统文化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批判态度。其实，他俩的逻辑和思路是近似的，只是主题不同。杜兰特想借鉴东方智慧改进西方文明的缺陷。而胡适要做的，是引进西方思想，解决中国文化的问题，促进中国的现代化。东西方文化的基础都是人，是可以互相交流、弥补的。这就像上小学时，家长和老师教育我们说：“你要学人家的长处，别总看着自己什么都好”一样。
比如说，后面出现的一长串西方思想家，就具有我们东方人缺少的气质了。第二位是柏拉图。杜兰特认为，柏拉图的伟大之处在于既热爱真理又热爱美。他相信哲学这种工具不仅能解释世界，而且也能改造世界。他在当时建立了世界最早的、也是存在最久的大学。他的思想，直到中世纪早期，仍然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第三位哲学家是亚里士多德，他的思想具有令人惊异的广度和深度。除了天文学和医学，几乎科学和哲学领域里的所有问题，他都有所思考，有所阐释，有所解决。他思考的问题，前人也不是没想过，但谁都没有做到如此耐心的观察和实验，以及对结果的系统性整理。后代的科学精神，可以一直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我们知道，这个思想范畴，就不是孔子等儒家学者感兴趣的了。
后面的伟大思想家，还有古罗马的思想家阿奎那、英国哲学家培根和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简单说一下在这份名单里压阵的康德。杜兰特这样描述康德的意义：康德致力于从物质世界中拯救人的思想意识，让人们感到可以重新依靠信念去生活。他通过对人类理性做批判性思考得出的理论，几乎无可辩驳，就连反对理性主义哲学、崇尚唯意志论的叔本华、激进的异端尼采，也接受了康德。杜兰特打趣说，这恐怕也因为康德的理论太难以理解了。总之，19世纪以后，西方人一直以“回归康德”来寻求精神的庇护力量。
前面这一组是哲学家。杜兰特列举的另一组伟大人物是科学家，一共有3位。关于科学和哲学的关系，罗素是这么说的：哲学是介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确切的知识属于科学，超乎确切知识之外的、诉诸于权威的教条属于神学。介于二者之间的区域则是哲学。杜兰特对这些科学家的描述，偏重于思想史视角。比如，第一位哥白尼的出现，让天国变成了纯粹的天空，他既建立了新的天文学观念和常识，也催生了世俗主义和现代性萌芽。第二位牛顿虽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但他是用真理的力量，而不是用权威来影响他人的思想。有了牛顿的发现，地球上的事物好像被重新安排过了一样，那些原本混乱的物体被归入有机的整体，生命也得到深化和拓展。第三位，也是整个10人名单的最后一位是达尔文。杜兰特对达尔文的评价，既浪漫又理性。他说，达尔文没有攻击任何教条，他只是描述了所看到的一切，但这让曾经以人类为中心的世界图景变得截然不同。突然之间，世界变残酷了，人类不再是上帝之子，而是竞争之子。只有死亡是确定的，而出生成了偶然事件。这种变动和选择的命运，注定是要被超越、注定要消失的。但它在人的思想中，反而上升为一种不稳定的尊严，成为了一种新的精神动力。
也就是说，这些科学家的历史作用，在于深刻地改变了人类的思想方式。比如，由于达尔文在1859年发表了《物种起源》，这一年被很多学者视为西方文明的转折点和现代思想的起源。
当然，杜兰特的名单，只是他自洽的个人版本。比如，你可能会奇怪，名单里有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什么偏偏没有苏格拉底呢？杜兰特的解释就比较个人化，他说：苏格拉底一半是人，一半是神，柏拉图是苏格拉底式的柏拉图，是两者在现实中的结合。我们姑且简单地把这种说法理解成：苏格拉底没有自己的著作，后世是通过柏拉图等人的作品来认识他、理解他的。杜兰特也承认：按照这个标准，有很多思想家有资格进入名单，比如伽利略、斯宾诺莎、莱布尼兹等等。
这也可以让我们做一次拓展性思考：这份名单是以西方思想为主线的，如果我们要制订一份中国思想家的名单，你觉得可以包括哪些人呢？而那个科学家的分组，会不会出现空白呢？我们能不能用另一种中国式的历史视角，来重新建立一个判断标准呢？我把问题暂时放在这儿，先来说这本书的下一组话题。
这个话题分两部分：人类文明最伟大的进步是什么？最重要的历史时刻又有哪些？
杜兰特把文明的主要成就称为“十次伟大的飞跃”。按照和前面一样的思路，我们首先还是先来定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历史进步？这个定义不能按照某个民族、某种宗教或某类道德规范的标准，也不能局限于某个具体时代。这本书对历史进步的客观定义是：“人对生存环境控制力的增强”。所谓环境，是指“能够让人协调行动、达成目的的一切条件”。这样一来，历史进步可以被描述成“通过人的思想来控制混乱，通过制度和意愿解决问题”。这样的进步一旦被创造出来，就永远不会消失，人类正是通过这些飞跃，从野蛮走向了文明。
杜兰特所列举的前几种进步，已经成了我们今天看待历史的常识。我简单列举一下，这里面包括：语言、使用火和工具、征服动物、农耕、出现社会组织、学会书写和印刷等等。我主要说两个和他的哲学家身份有关的内容。
第一个是道德。杜兰特被誉为“温和的哲学家、激进的圣人”，因为他毕生致力于揭示和分析历史文明的巅峰，对人类社会充满了乐观。对人类道德的进步，他持肯定态度。他用那种幽默口吻说：你可能会以为当代世界比过去更加暴力，实际上，那只是因为今天有了更多的新闻报道而已。全世界的犯罪和丑闻都集中在一张报纸上，这会让你在吃早餐的时候得出结论：世界上有一半人在谋杀另外一半人，剩下的人里，大部分还试图自杀。情况当然不是这样。
他认为，智力应该被视为道德的一部分。随着人类知识水平的增加，人们普遍比过去更宽容、更友善。这就像我们在今天的生活里和网络事件里体验到的：无知所导致的罪恶，要比贪婪和残忍导致的罪恶普遍。当然，从微观的精神品质来说，当代人的道德也有另一面。思想的日益微妙复杂，会影响意志的稳定。对个人的精神状态而言，现代人忍受痛苦的坚毅、对待职责的诚实和单纯的人格力量，似乎比之前的时代有所削弱。
另一个重要的人类进步是教育。教育让人类可以把积累的经验完整地传达给下一代，但它也是最近的时代才真正普及的。每一位父母最大的动力，是希望孩子超过自己。这是人类生物学上的杠杆作用，这种力量来自人类的天性，比任何法律和道德更可靠。现代社会最重要的创新飞跃，就是人们普遍为教育投入了更大的人力物力。
在这本书里，杜兰特还开了一份100本对教育最有帮助的书单，包括历史、科学史、生理学、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学科的通识，以及全世界的经典文学艺术。他的排列逻辑不是按学科，而是按照历史发展顺序。因为这样可以把各种文明活动自然地聚集在一起，为每一本书找到合适的位置，更容易建立联系和理解。具体的书目我就不罗列了。今天来看，这个书单是可以补充和更新的。用开书单的方式分享知识，很多学者都喜欢做。多年前，法国《读书》杂志主编曾经写过一本有名的书单《理想藏书》，包括了两千多本文学类书目，我喜欢他的一个设计：每个类别都是49本，留下最后一个空位，请读者填写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书目。我们也可以按照自我教育的维度，开一份自己的书单用于交流。
杜兰特列举的这100种经典，按当年美国二手书的市场价，大概需要300美元，大概相当于普通家庭一周的生活费。不过，他提醒读者，这些书足够读四年的，等于完成了一次自我高等教育。杜兰特热情地告诉我们：不要把仅仅把教育看成谋生手段。持续的教育，可以延长人的青春期。教育的终极目的，是亲密接触我们提到的那些伟人们的思想，换一个尺度去理解和掌握自己内心世界的潜能。他说：“如果一个人能尽可能地把文化遗产传递给后人，他的最后一口呼吸将变得悠然而平静。”
同时，他也提醒人们，进步不是一个永恒的趋势，也不一定是连续性的。人类进步存在着停滞期，历史上的一些黑暗时代，有着令人沮丧的退化现象，东西方历史都是如此。他认为，美国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群出生率更高，而美国社会又是由投票结果决定的，这将会影响到美国未来的进步。你看，他对于社会问题的观点，也和“英雄崇拜”的历史观一以贯之。我们从积极的方面，可以这么理解他的建议：不是要消灭无知者的权利，而是要消灭无知。
我们下面要说的另外一个话题，是人类历史上的那些重要时刻。这些时刻和前面说到的伟大人物、文明飞跃都关系密切，杜兰特认为它们能串联起人类思想成就，涵盖历史的精华。
第一个时间点是公元前4241年，从这时候开始，古埃及人使用确切的日历来纪年。这个历法和今天近似，同样是一年365天，有12月。这说明，在此之前，古代埃及人已经拥有了发达的天文学和数学水平，历法也代表了社会政治上的稳定。其后的几个节点，都和重要历史人物有关，分别是释迦牟尼、孔子、苏格拉底、凯撒、耶稣、穆罕默德的诞生或去世。其中有一个我们不太熟悉。是13世纪的英国修道士罗杰·培根，他是最早提出将炸药改造成武器的人。杜兰特将这个历史节点称为“标志着人类退化的重要日子”，从此，战争能够在短时间内制造大规模的毁灭，这就像原子弹后来改变了人类的战争思维。排在人类重要技术进步首位的，是古滕堡出版了第一批铅印文件的历史时刻。从此，一个人的思想范围可以无限扩大，这宣告了骑士和牧师统治时代结束了。
杜兰特认为最后一个重要时刻，也是人类历史的顶峰，是法国启蒙运动。他觉得，法国大革命开始于之前两百多年哥白尼出版《天体运行论》的时刻，因为人们从那时开始意识到地球不再是宇宙中心，不得不转变思维，重新审视自己，从而放弃了偶像崇拜，开始和教会公开斗争。据说，当路易十六在狱中读到启蒙思想家伏尔泰、卢梭的作品时，感叹说：“原来是这两个人毁了法国”，他指的是毁掉了王权专政。我们能看出来，法国大革命这个历史时刻，是由伟大思想家的思想、科学家的发现，以及火药的使用、印刷机的发明这些人物和进步共同汇聚起来的。杜兰特也知道，自己的这套列表是标准的西方视角，是片面的。他认为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只是一个示范，他希望读者建立自己的历史视野，自己去判断和思索人类的发展轨迹。就像拿破仑所说的：“希望你能学习历史，因为它是唯一真实的心理学和哲学”。
好，关于这本《历史上的伟大思想》，我们先说到这儿。下面来回顾一下音频的主要内容：杜兰特认为，政治、经济是社会的骨架，而伟大人物才是历史的命脉。第一，他判断伟大历史人物的标准是：通过理性思想，对历史进步形成重要推动的思想家。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理性思想的历程。这10位思想家分两组：第一组是哲学家。从东方的孔子开始，囊括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伏尔泰、康德等西方哲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另一组是科学家哥白尼、牛顿和达尔文。他们改变了人类认识世界和自身的方式。达尔文揭示了人类的必然灭亡，这反而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建立了一种不稳定的尊严。第二，杜兰特认为，人类文明的伟大进步、重要历史时刻，也和这些思想家的影响有关。他对历史进步的客观定义是：“人对生存环境控制力的增强”。这些进步包括改造自然的能力和自身发展的能力。他很重视其中的道德和教育者两个文明飞跃。他认为人类历史的顶峰是法国的启蒙运动。但他也提醒我们：进步不是一个永恒趋势，也不一定是连续性的。
我为你推荐这本书的目的，是想建立一个交流平台。比如说，我们可以借助杜兰特的思路，以我们的观点和经验，讨论下面三个问题：第一个，除了孔子，你认为还有哪个中国历史人物应该出现在这份名单里？第二个，你觉得历史的顶峰是什么时刻？第三个，如果只推荐一本教育类经典，你会推荐哪本书？欢迎你在留言区和大家一起分享。
以上，就是这本书的精华内容，你还可以点击音频下方的“文稿”，查收我们为你准备的全部文稿和脑图。你还可以点击红包，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撰稿：贾行家 脑图：刘艳导图工坊 转述：贾行家